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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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春梦的那天是体育课我看见你跑一千米。

    ”谢山风直言不讳,“你校服上衣全湿透了,脸和嘴唇都红得要死,还在那大口喘气,看见我了还傻兮兮地对我笑。

    当天晚上我直接就做梦了。

    ” 他盖棺定论:“全怪那天的你太色情了。

    ” 齐鹭目瞪口呆。

     什么啊,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自己淫者见淫,竟然还能说是他的错! 齐鹭都快抑郁了:“你,你不要脸……这怎么能怪我……” 谢山风:“就怪你。

    ” 齐鹭生气:“你应该回去把鲁迅先生的文章好好重读三十遍!” 谢山风哈哈大笑,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齐鹭的反抗就跟小猫咪用肉垫推人一样无力。

    谢山风又贴着他的脸,和他蹭了蹭:“反正都怪你太可爱了,硬生生把高中的我从纯情少年搞成现在的流氓变态。

    你可要好好负起责任来。

    ” 齐鹭脸烫得要命,好半天了,才说:“你也承认自己变态了……” 谢山风:“嗯,老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是变态。

    ” 第17章 如果要谢山风总结概括自己的人生,那他绝对会把十七岁归为最重要的转折点。

     谢山风基本是在一种半放养的状态下长大的,妈妈从小对他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他自己觉得这其实还不错,至少他比同龄人要自由得多,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就算有时候捅了娄子闯了祸,妈妈最多也只会说他两句,并不过多苛责。

     毕竟是她忙于自己的事业,疏忽了对谢山风的看管,所以她也自认没有资格责骂他。

     然而在谢山风十七岁那年,她突然结婚了。

    谢山风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亲爹,还要被迫转学,转到新的学校后,身上还缠绕着诸多流言蜚语,人生忽然之间就变了一个样,让他烦得够呛。

     好在没改姓,正好爸妈都一个姓,不然连名字都变了,他可能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转学后最大的麻烦就是齐鹰这个臭傻逼。

     这家伙人如其名,虽然有父母,但跟个弃婴差不多,给谢山风造成的麻烦包括但不限于散播他妈是小三的谣言、在他桌上乱涂乱画、恶意排挤每一个和他亲近一点的同学、在上课点到他的时候起哄喝倒彩。

     不仅嚣张跋扈,脑子还不好使,谢山风管他叫了好几回弃婴,他都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还嘲笑谢山风有口音,话都说不清。

     谢山风那时正处在刚进入新家的心烦意乱期,基本每一次都报复了回去,齐鹰虽然人多势众,但也没讨到几次好。

     于是一次情急之下,齐鹰找了校外的混混,五个人一起围殴他。

     呵呵,好在他小时候看着跆拳道帅气,硬是找妈要钱去学了,一个人力战群雄,甚至把齐鹰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打得齐鹰真正意义上满地找牙、落荒而逃。

     尽管自己也受了点伤,但与胜利相比,这点伤不值一提。

     打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发泄,谢山风难得一次心情畅快,倒在地上喘气,甚至想大笑出声。

     就在这时,齐鹭在他眼前探了个脑袋,而他正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