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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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我嫁给顾砚之,初次有孕时,出门去看大夫。

     正遇到一个戴着围帽、包裹严实的女子,在药方里抓打胎药。

     药店里郎中不停地劝。

     说是那女子已然有孕了四个月,还要强行打胎,委实伤身。

     她虽包裹得严实,但身形却有些熟悉。

     走进了便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京中极少见的天罗香。

     唯有在边南长大的小郡主爱用。

     彼时,距离顾砚之被下药扒小郡主的衣裳之事,才过了三个月。

     也就是说,当时小郡主差点被顾砚之玷污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那当初到底是谁敢胆大包天到,在镇南王府下这种腌臜东西。

     已经一目了然。

     原来当初小郡主是想给肚子里的孽种找个爹。

     而顾砚之就是那个冤大头。

     我理清楚了里面的缘由。

     当时只觉得世道艰难。

     我与顾砚之已经成亲,再去追究四个月前的事,想打上镇南王府的门去翻案,是痴心妄想。

     便把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

     今日这一番设计,本打算让小郡主和顾砚之都得偿所愿。

     一个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一个如愿攀上镇南王府的高枝。

     没想到,小郡主倒是先露馅儿了。

     顾砚之的脸跟被人打了耳光一样,热得发烫。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握住小郡主的身子使劲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