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劝农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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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的密信残片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他认出那是"莲花蛊",当年总兵大人中蛊后,指甲根的紫斑正是这样的幽蓝。

     飞鸽扑棱着落在肩头,李大叔解开鸽哨,信纸边缘的莲花佩压痕里,渗着细微香灰——那是谢明砚惯用的沉水香。

    "狼首换铁尺,直取太湖洞"的字迹下,有用血写的小字:"青禾有难"。

    他转头望向伍长,这个总被新兵骂作"倭奴"的少年,此刻眼底燃着怒火,像极了他见过的所有复仇者。

     【酉时末·皇陵地宫·双生密议】 谢明砚的莲花佩贴在共生体碎片上,冷玉与黑石相触,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墙面上初代目石刻的"腐正失衡,龙脉反噬"八字,在火光中渗出水珠,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的汗泪。

    我握紧父亲的断尺,尺身"铁莲生"三字刻痕里的暗红碎屑,突然微微发亮,与谢明砚莲花佩的冷光交相辉映。

     "父亲用精血封龙脉时,"指尖抚过断尺缺口,那里有莲花剑的斜切痕迹,"姑母说他最后望着长白山,说了句'谢兄,来生再喝你的莲花酒'。

    "谢明砚的指尖停在共生体裂缝处,半片莲花瓣与他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花瓣脉络里嵌着细小铁矿,那是长白山独有的血铁矿。

     地宫深处的铁矿脉轰鸣如雷,与江南百姓的喊冤声形成共振。

    我忽然想起五岁时,父亲背着我在长白山,他说铁矿脉是大地的血管,铁水奔涌声是天地在量度人心。

    谢明砚指向舆图上的太湖:"初代目用肋骨铸的扶正平衡器,每根肋骨都刻着铁尺莲花,与你我掌心血脉相连。

    "莲花佩发出微光,舆图浮现太湖底矿洞,洞顶的铁尺莲花钟乳石下,堆积着无数贪银镣铐。

     "民心如铁,可铸尺断贪。

    "我将双生尺按在舆图上,断尺与莲花佩的光影聚成血色莲台,太湖标记处的水纹突然沸腾。

    谢明砚扣住我手腕,掌心温度与我相同,像幼时共浴温泉时,他不小心踩我脚趾的触感:"沈兄,父亲们用命换的平衡,不该是腐正相杀,而是相生。

    " 【戌时三刻·江南·夜探粮洞】 太湖夜雾如墨,青禾的轮椅碾过芦苇丛,惊起的夜鹭发出凄厉啼叫,像极了铁尺会义士被围杀时的惨叫。

    老算盘背着紫檀丈量箱,箱底的狼首刀碎片与算珠相撞,发出细碎金铁声,与二十年前铁尺会夜袭谢府的暗号节奏一致。

     藏粮洞外的私兵举着莲花灯笼,羊皮灯罩上的三瓣莲镂空处,漏出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洞壁,形如恶鬼。

    黑色花粉沾在青禾衣襟,遇铁尺发出"滋滋"轻响,腾起的青烟里,她闻到童年家园被烧的焦糊味。

    "动手。

    "铁尺莲花簪离开发髻,信号箭划破夜空,长白山铁矿脉的红光穿透湖水,将私兵的脸映得如厉鬼。

     老算盘用验银戥子敲碎木箱,纯银戥杆撞上"谢"字火漆,发出清脆的"当"声,黑色花粉遇银冒出蓝烟,烟雾中浮现谢府私钱炉的幻象。

    私兵冲来时,青禾转动轮椅挡在老算盘身前,铁尺划出银弧,却见为首私兵突然跪地:"青女史!我是当年铁尺会'疾风队'的小伍......" "你们忘了训诫?"铁尺顿在他咽喉三寸处,青禾看见他臂上褪色的铁尺刺青,边缘有莲花纹覆盖的痕迹,"铁尺量的是良心,不是权贵的屠刀!"私兵抬起头,脸上有泪痕划过尘土:"谢府断了我们的生路,说加入就能换家人平安......"老算盘展开荧光地图,腐正平衡器标记与他怀中的腐正尺残片共鸣,发出蜂鸣,洞顶钟乳石上的铁尺莲花纹开始渗出水珠。

     【亥时正·终局·尺破迷障】 午门城楼的风卷着血书猎猎作响,江南织工的血在阳光下结成紫晶,像极了铁尺莲花的花蕊。

    谢明砚呈上漕帮密信,飞鱼纹蜡封下的谢府密令"借自量司运私盐","私盐"二字被指甲抠破,露出底下的"军粮"二字——那是边疆急需的救命粮。

     京都百姓举起铁尺,刃面映着江南送来的铁尺莲花稻,稻穗的铁色部分泛着寒光,莲白部分透着温润。

    老叟拄着刻有"万历三年"的铁尺拐杖,从怀里掏出发黑的米饼:"当年谢府说这稻子能亩产千斤,收走了我们的地,却给我们这种掺了观音土的饼......"饼上的牙印里嵌着细小沙粒,不知是多少年前的饥民留下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青禾的密信随鸽群而至,信纸沾着太湖芦苇的潮腥,画着腐正平衡器里的贪银已化作铁矿,滋养出成片铁尺莲花。

    老算盘的附言写着:"腐正尺成,尺身刻三百零七名冤魂,刃含铁矿精魂与民心。

    "字迹在"七"字处晕开,那是他独子的忌日。

     谢明砚望着舆图上的铁尺莲花图腾,莲花佩与双生尺的光影在他脸上织成阴阳鱼:"初代目说腐正如昼夜,缺一不可。

    "人群中,抱粮袋的妇人牵着女儿走来,小女孩手里的腐正尺映着她的眼,像两汪清泉。

    "大人们,"妇人跪地时,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青痕,"这尺能让那些官老爷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吗?" 小女孩举起白莲,花瓣上的黑色花粉遇腐正尺,化作露珠滚落,在地面汇成铁尺莲花的水痕。

    谢明砚接过花,莲花佩与花茎相触,竟开出半铁半莲的花,香气中混着铁锈的腥与莲的清,弥漫在午门广场。

    乾清宫的铜鹤香炉里,唯有铁锈味经久不散,我摸着心口的半尺半莲图腾,听见江南童谣与长白山矿脉轰鸣共振:"铁尺量天,莲花量地,民心做秤,腐正为星......" 夜更深了,"民心尺"前聚满百姓,他们刻下的名字里,有织工王二的"冤",有老算盘的"忠",还有小女孩写的"盼"。

    青禾的轮椅停在尺旁,老算盘为她别上白莲,月光下,铁尺莲花簪与白莲相映,宛如初代目与谢太师在长白山埋下的种子,历经二十年血雨腥风,终于长成能丈量天下的铁尺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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