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尺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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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下,用银针挑去虎娃头发里的铅粉。

    针尖刚触到发丝,立刻泛起黑色——那是被铅粉侵蚀的痕迹。

    虎娃缩着脖子,忽然问:"父皇,他们说我是铅粉做的,是不是因为我总在泉边玩?" 谢明砚心头一紧,放下银针,握住孩子的小手:"你是朕的皇子,是吃着漠北的羊肉、喝着铁尺泉的水长大的。

    铅粉是矿石磨的灰,怎么能造出我的虎娃?"虎娃似懂非懂,低头盯着腕间的平安绳:"那为什么他们要抢我的头发?是不是我和别人不一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谢明砚望着远处正在给铁尺稻浇水的牧民,想起青禾的密信:百姓对虎娃的崇拜,已让腐正偏离了民心轨道。

    他轻轻扯掉虎娃腕间的铅粉手链,换上一条普通的羊毛绳:"你和天下孩童一样,不同的是你有颗干净的心,能让百姓想起腐正的本意。

    " 【申时三刻·京都民心尺乱象】 京都的民心尺下,百姓们捧着铅粉碗排队,等着用"圣子血"洗尺。

    一个妇人割破手指,将血滴入尺基的凹槽,铅粉遇血瞬间变黑,周围人却惊呼:"看!圣子显灵了!" 谢明砚赶到时,尺基已积满黑血,散发出腐臭。

    他抢过妇人手中的铅粉碗,掷在地上:"这是毒!会死人的!"百姓们愕然望着他,有人认出龙袍:"陛下为何阻挠圣子显灵?"谢明砚拔出铁尺,挑开尺基的铅粉层,露出底下被腐蚀的青砖:"你们看!铅粉毁尺,血祭乱心,这才是谢府的阴谋!" 一个老汉拄着拐杖上前:"陛下说虎娃不是神,那铁尺稻为何能抗铅粉?"谢明砚望向民心尺,尺影中隐约可见远处的铁尺稻田:"因为铁尺稻种泡过铁尺泉的水,施的是贪银肥,靠的是百姓勤耕,从来不是什么神佛庇佑。

    " 【酉时正·江南腐正学堂风波】 江南的腐正学堂里,青禾将铅粉符摔在讲台上,断尺敲得讲桌咚咚响:"都给我记住!铅粉是毒,虎娃是凡人!腐正靠的是铁尺量田,贪银治毒,不是什么圣子显灵!"底下的孩童们缩着脖子,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举起手:"可是先生,铁尺稻为什么长得那么好?" 青禾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两株稻苗:"这株是用铁尺泉水泡种的,根系粗壮;这株是用铅粉水浇的,根须发黑。

    腐正不是神话,是你们手里的锄头、秤杆,是老算盘的戥子、我的断尺。

    "她转动轮椅,在黑板上画出铁尺泉的水利图,"你们看,泉眼通着漠北的铁矿,贪银能解毒,铅粉能肥田,这是天地的公道,不是神的恩赐。

    " 【戌时·腐正根基之战】 漠北的铁尺泉边,谢明砚当着全体牧民的面,用铁尺剖开虎娃的平安绳,里面露出普通的羊毛芯和几片铁尺稻壳。

    "这是皇后亲手编的,"他举起绳芯,"里面缝的是漠北的羊毛、江南的稻壳,还有朕给虎娃的长命锁碎片。

    " 虎娃接过绳芯,系在手腕上:"阿娘说,平安绳是把尺子,量的是人心的长短。

    "他转身面对牧民,露出手臂上的铅粉洗痕,"我会生病,会流血,和大家一样。

    铅粉能毒人,也能肥田,就看你们是用来害人,还是种地。

    " 老额吉忽然哭着跪下:"陛下,是我们蠢,把奶娃娃当神仙,让谢府钻了空子..."她掏出怀里的铅粉符,扔进泉中,"铁尺会的好,我们记在心里,再也不信邪了!" 谢明砚扶起老额吉,望向泉眼:"腐正不是神佛的施舍,是咱们手里的犁、脚下的田、心里的秤。

    从今日起,铁尺泉只灌田,不祭神;虎娃是皇子,也是你们的孙子、侄子、弟弟。

    " 这一夜,豫州的百姓们砸毁虎娃神像,将铅粉扫进熔炉;江南的医馆里,青禾用虎娃的真实血样教百姓辨别铅粉毒;京都的民心尺下,谢明砚亲自用铁尺丈量铅粉,教百姓用贪银净化土壤。

    谢府的暗桩在混乱中被一一拔除,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铁尺稻田时,虎娃腕间的羊毛绳上,不知何时系上了一粒饱满的稻种——那是百姓送给他的"平安符"。

     谢明砚抱着虎娃站在泉边,听着远处传来的犁地声,忽然明白:腐正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铅粉,而是人心里的虚妄。

    唯有让百姓亲手握住丈量公平的尺,才能让贪邪无所遁形。

    虎娃指着初升的太阳,眼睛亮如星辰:"父皇,天亮了,该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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