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昆仑绝顶炼真法 三英苦修悟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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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中的比奇皇城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石板路上蒸腾着血色雾气——那是白日里将士们未干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所化。

    烈九的玄铁战靴踏过祖宅门槛时,整座府邸突然亮起星星点灯的银光,廊下悬挂的三十六盏青铜古灯无风自燃,灯罩上镌刻的花家徽记在雨幕中明明灭灭。

     暴雨如注,烈九的玄铁战靴踏碎青石板上的血水,每一步都在积水中激起暗红的涟漪。

    比奇皇城在雨幕中模糊了轮廓,唯有花家祖宅的轮廓在闪电中时隐时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终于等回了它的主人。

     当他的靴底触到祖宅门槛的瞬间,整座府邸突然"嗡"地一震。

    廊下悬挂的三十六盏青铜古灯无风自燃,灯罩上镌刻的花家徽记——九瓣龙纹莲在雨中明明灭灭,投下的光影竟在地上连成一条银色小径。

    烈九的裁决之杖突然剧烈震颤,杖头火龙纹的双眼迸出两点金芒。

     "这是......"他喉头发紧,想起师父风衣在齐家密室说过的话:"星魂引路阵唯有花家血脉觉醒者方能触发。

    "此刻那些灯焰正随着他的心跳节奏明灭,仿佛整座沉睡百年的老宅正在他脚下苏醒。

     烈九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飞檐下一窝雨燕,扑棱棱的振翅声里,他恍惚听见儿时小姨的轻笑:"阿九慢些跑,当心门槛——" "小姨......"他低喃着跨过门槛,玄铁靴突然陷进一块松动的青砖。

    低头看去,砖缝里竟生着一簇银叶藤——传说中只生长在龙脉上的灵植,细小的叶片上还沾着未干的雨珠,像极了小姨发间那支总也戴不端正的银步摇。

     穿过三道垂花门时,烈九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回廊立柱。

    那些灭门之夜留下的刀痕仍在,只是裂缝里蜿蜒的银叶藤已经将伤痕包裹成浮雕。

    西厢房窗棂上还钉着半截断箭,箭杆上缠绕的藤蔓却开出星星点点的白花,像小姨绣在帕角的海棠。

     "我们回家了......我烈九有家了!"烈九的嗓音沙哑得不成调。

    他望着主屋门楣上那道被剑气劈开的裂痕——就像是当年小姨在武校后巷用身体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如今这个眼前的裂痕里竟生出一株并蒂莲状的晶簇,在雨夜里泛着莹莹微光。

     祠堂的门在他面前无声洞开。

    供桌上所有灵牌都悬浮在半空,中央"花啸天"的牌位泛着淡金光芒。

    当烈九跪下的瞬间,一缕银丝突然从牌位中射出,与他胸前伤口相连。

     剧痛中他看见小姨最后的笑颜,她染血的手指正将什么东西塞进他衣襟:"阿九要记住......"话音未落,牌位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

    无数记忆碎片轰然炸开——小姨深夜教他绣花时烛火跃动的侧脸,为他缝制矿洞中撕烂的衣服时被银针扎破的指尖,还有那夜她推他走时,背后绽开的血花......“记住,你姓花.......” “花家,我回来了!花烈九!回来了!”烈九跪在祖宗灵位前,三拜而起。

    思绪随着感叹回顾自己有记忆时候发生的一切,恍如一梦! "砰!" 祠堂门被烈焰轰开。

    云裳的秀发在雨中狂舞,法神羽衣被淋得半透,贴在她玲珑曲线上。

    她手中骨玉权杖还冒着青烟,显然方才那一击耗费了不少法力。

     "听说你回来了。

    可又在里面待了三个时辰!"她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却在看到烈九面容时骤然失语——他的眼角正淌下两行血泪,面颊上浮现出却是男儿的另一番柔情。

     烈九突然暴起,裁决之杖"当啷"砸在地上。

    他一把扣住云裳的后颈将她按在祠堂立柱上,带着血腥气的唇狠狠碾上她的朱唇。

    这个吻凶暴得像战场厮杀,云裳的银牙磕破了他的嘴角,一晚上的分别化作爱意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唔……"云裳的权杖掉在积水里溅起水花。

    她像花一样盛展自己的身体,将曼妙全部紧贴烈九身躯。

    烈九的铠甲不知何时已卸去大半,肌肉轮廓清晰可辨。

    当他的手掌探入她后腰衣襟时,云裳突然咬住他下唇娇怨:"去…去寝殿吧……这里不合适......" “祖宗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媳妇!”烈九笑着放开了云裳,拉着她,向着仿佛微笑的灵位宣誓爱情。

     随即一把抱起云裳的娇躯,大步穿过雨幕。

    所过之处,廊下古灯接连爆燃,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百年老墙上——那影子时而像纠缠的龙凤,时而又如搏杀的凶兽。

     寝殿的雕花木门被烈九一脚踹开。

    云裳刚被抛在锦被上,就见他反手甩出裁决之杖,抵住了门窗。

    急促的呼吸中,他扯开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那道小时候的龙纹此刻已蔓延成完整的龙形,龙首正盘踞在他心口位置。

     "我终于有家了……云裳"烈九压下来时,喉间滚出低哑的喘息,"我们自己的家……"后半句话被云裳用唇堵了回去。

    她扯开自己的束腰,火红法神羽衣如花瓣般散开,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嫣红肚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渐渐弱了,寝殿内只剩下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烈九的手指穿过云裳散落在锦被上的红发,那发丝还带着雨水的湿气,在他的指尖缠绕如情丝。

     "这次还疼吗?"他指腹轻抚过她肩头被铠甲硌出的红痕,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与爱意。

    云裳宛如一朵怒放的红莲。

     "你要先娶我还是先娶兰芝?"她没有回答烈九,却是直接了当的切入她最关心的主题,"今天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 烈九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这次他的动作粗暴许多,像是要把这几日的情绪都揉进这一刻的温存里。

     他的唇先落在她眉心,然后是轻颤的眼睫,最后含住那颗将坠未坠的泪珠。

    云裳的呼吸骤然急促,她急切想知道答案。

     "都已经.."烈九的吻沿着她颈侧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的旧伤疤上停留,"还分什么大小?"他舌尖扫过她耳根的瞬间,云裳突然弓起身子,十指深深陷进他后背肌肉。

     "不行,我要你亲口说嘛!”她娇嗔的喊道“说你必须先娶我!” 烈九低笑,突然托着她的腰肢抬起头看着云裳“我们三个一起完婚,那天不是说好了吗” "我和她毕竟在那幻境里相互了百年..."烈九的喘息灼热地喷在她耳畔,"你也不想我变成这么负心的对她..."他故意停顿,猛地用力,"我和你已经是夫妻了......." “又耍赖!你.......”云裳的娇嗔声被他用唇舌堵回。

    她赌气发狠咬他肩膀,却在尝到血腥味时突然松口,转而用舌尖轻轻舔舐那道咬过的伤痕。

     这个意外的温柔让烈九浑身一震,扣着她腰肢的手陡然收紧,下巴顶在云裳的秀发上温柔的说道“明日起,就开始叫你娘子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在她面前,也这样叫......”。

    云裳配合中不依不饶的说道。

     “嗯!我说到做到!”烈九发力中承诺着。

     窗外暴雨更急,却盖不住殿内动静。

    当请二位主子吃饭的亲卫,第三次红着脸退到院外时,突然听见云裳带着哭腔的娇嗔:"我不管,我还是想要做大的!"紧接着是男人低沉的无奈闷笑。

     当烈九终于将她放倒在鸳鸯枕上时,云裳突然捧住他的脸:"看着我。

    "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我要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和你说的话!" “是,娘子!”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月光穿过窗纱,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的掌心覆着她手背,那道横贯两人手掌的旧伤疤完美重合,宛如天生就该如此相连。

     后半夜,当云裳在疲惫中睡去时,烈九轻轻将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胸前的龙纹银光渐渐平息,却在心口位置凝成一点璀璨星芒——那是云裳落在他身上的泪。

     寅时的更漏声刚过,烈九便悄无声息地从锦被中抽身。

    云裳在梦中呓语着翻了个身,嫣红肚兜的系带松垮地搭在腰间,露出大片雪肤上未消的绯痕。

    他俯身将滑落的丝被重新为她掖好,指尖在触及她微蹙的眉间时顿了顿——那里还凝着昨夜欢好时的薄汗。

     "娘子..."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滚了滚,终是没敢出声。

    烈九轻手轻脚地拾起散落一地的铠甲部件,却在碰到裁决之杖时突然僵住——杖头的火龙纹不知何时变成了赤红色,正随着云裳的呼吸频率明灭。

     风雨大师只掉的地下暗库的入口藏在祠堂供桌之下。

     当烈九用染血的手指划过第三块青砖的纹路时,整张供桌突然无声下沉,露出条幽深的阶梯。

    阴冷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阶梯两侧的鲛人灯接连自燃,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剑痕——每一道都深达三寸,边缘泛着诡异的银蓝色。

     "这就是风衣说过的'剑痕廊'..."烈九的指尖抚过那些痕迹,龙纹护腕突然发烫。

    这些根本不是普通剑痕,而是花家先祖用蕴含龙元的剑气生生劈出来的!越往下走,剑痕中残留的剑意就越发凌厉,到最后竟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银色小剑,绕着他不规则地盘旋。

     暗库正中央的石台上,静静躺着一卷非帛非皮的奇异卷轴。

    当烈九伸手去取时,那些游离的银色小剑突然暴动,在他手背上割出数十道血口——这是花家血脉的验证! 血珠滴在卷轴上的刹那,整座暗库突然亮如白昼。

    卷轴悬浮到半空展开,露出内里用龙血书写的八个大字: 【以心驭剑以情化龙】 每个字的笔画都在不断重组,时而如游龙戏水,时而似惊鸿照影。

    烈九胸前的三级龙元突然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三道龙形虚影破体而出,与卷轴上的字迹纠缠在一起。

     "这是..."他刚想靠近,卷轴突然炸成漫天光点。

    那些光点在空中组成个持剑舞动的人影,剑招看似简单至极——只有横劈、竖斩、斜挑三个基础动作,可当人影演练到第九遍时,烈九突然发现石台表面已经布满细如发丝的剑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花家剑法第三式'归宗',原来根本不是杀招..."烈九单膝跪地,掌心按在那些剑痕上。

    龙元之力顺着纹路游走,竟在石台上勾勒出完整的经脉图——这赫然是套将剑气导入敌人体内、引爆其周身要穴的纯钢技法! 暗库突然剧烈震动。

    那些墙上的剑痕齐齐嗡鸣,数百道银蓝色剑气如百川归海,疯狂涌入烈九体内。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感觉每一根骨头都被剑气重塑。

    当最后一道剑气没入心口时,所有痛楚突然化作清流,脑海中浮现出小姨临终的画面—— "阿九记住..."风衣大师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响起,"花家剑法第三式要配合龙元使用..."老人的眼冒精光,"那是最高的技法,发挥你最大的精准..."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烈九猛地喷出口鲜血,血雾在空中凝成柄三寸小剑的形状。

    他福至心灵地并指一引,那小剑竟随心而动,在石台上刻下与先前一模一样的剑痕! "原来如此!"烈九擦去嘴角血迹,眼中精光暴涨。

    花家剑法第三式根本不是用来对敌的杀招,而是将自身剑气注入同伴体内,在关键时刻引爆的合击之术!当年花家之祖定是早料到会有今日之劫,才将这套需要龙元催动的秘技藏在祖宅。

     当他跌跌撞撞返回地面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祠堂里的灵位全部转向他,最中央"华中兴"的牌位突然裂开,掉出块龙形玉佩——与田宇给的那块恰好能合成完整太极图! "烈九?"云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只披了件火红纱衣,赤足踩在晨露未消的青石板上,脚踝上还残留着昨夜他留下的指痕。

    可当她看清爱人的模样时,突然脸色大变:"你的眼睛..." 烈九茫然抬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视野竟蒙着层金光——那是剑气外溢的征兆!更可怕的是,他每次呼吸都会带出细小的剑芒,将空气割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我没事。

    "他试图拥抱云裳,却在抬手时惊觉掌心剑气不受控制。

    一道金芒擦着云裳耳畔飞过,削断她几缕红发。

    "快退后!我还没完全掌控..." 云裳不退反进,法神羽衣无风自动。

    她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烈九眉心:"以血为媒,以火为引——封!"炽白的火焰顺着她指尖流入烈九经脉,竟暂时压制了暴走的剑气。

     "没有事,你慢慢引导。

    "云裳额头沁出细汗,"引导你得力量,风衣大师教过你对吧..."话未说完,她突然按住心口。

    生命项链的残片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正在她锁骨处烙出赤红的印记——那是离歌在虚空中剧烈波动的征兆! 烈九吃惊的看着爱人,此时的云裳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赤月开始召唤虚空之子了..."话音未落,整座比奇皇城突然地动山摇。

     远处的天空裂开道横贯东西的缝隙,一只缠绕着八条锁链的婴儿小手,正缓缓探进虚空! “看来,我们得快一步了,先进葬神渊,那里有虚空入口。

    ”烈九轻声说道,同时轻轻地拥住云裳那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躯,温柔地安慰道:“你留在家里,叫上兰芝和你说说话,我去找玄霄子,我和他一起去。

    ” 然而,云裳却像个孩子一般,将头深埋在烈九的怀中,紧闭着双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不!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哪怕是一刻钟!” 一个时辰过去了,花府大殿中,气氛异常凝重。

    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正是收到消息的玄霄子。

    他身旁紧跟着一只美丽的狐仙,白璃。

     玄霄子的脸色阴沉,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充满了威严:“白璃,你和兰芝留下。

    我曾经亲眼目睹过虚空中的情景,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够进入,我、烈九,还有云裳!”他的话语如同命令一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让二女无法反驳。

     就在此时,天地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喝令:“赦!”这声音仿佛来自宇宙的尽头,带着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