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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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上她的手腕。

     黎砚知唇角一勾,饶有趣味地侧过脸来。

     面前的李铮头向下垂着,声线低迷,看不清表情。

     可他沉重的呼吸足以暴露他开口的艰难。

     “我,可以。

    ” 第25章沉沦 空气在他吐出这几个字的瞬间安静下来。

     她没走,但也没说什么。

    李铮低着头,不敢抬脸看她的表情。

     但那道冷漠寡淡的声线率先告诉他答案了。

    那笑声极轻,是毫不遮掩的嘲弄。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 黎砚知大力捏过李铮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那双黑沉冷漠的眼睛似要钻进人心里去。

     不识好歹的东西,费了她这么多心思,以为跑到这里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就什么责任都不用付了吗。

     痴心妄想。

     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当时我一时兴起的想和你做,你不同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她轻轻摩挲着李铮的嘴唇,软的,凉的,似乎还有些潮湿。

     李铮的睫毛颤动着,嘴唇上的触感让他很陌生,但他在尝试着接受。

     “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金子打的吗?”她的语气慢悠悠的,语调上扬着,像在与人说笑,可那双不带亮色的眼睛却让人仿佛如坠冰窟。

     李铮老老实实地开口,“不是金子打的。

    ” 黎砚知问出的问题,一定要回答。

    沉默,就是犯错。

    犯错,就要接受惩罚。

     他知道黎砚知想听什么,多日的辗转难眠让他的双颊更加消瘦,显出几分病态的轻盈。

    他重新低下头去,“是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契约。

    ” 不够。

    黎砚知的瞳孔朝着李铮的方向聚起亮色,她并不满意。

     李铮只能说得更多,“我梦见,”他顿了顿,有些困难地继续开口,“梦见在家里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做.爱。

    ”这些话说出来对他很难,兄妹关系是黎砚知的对他常用的训诫哨子,关系无论真假,但这份禁忌已经扎根在他心里。

     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流传甚远,在世俗意义上,这段关系已经客观成立。

     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他,将这段关系彻底引向一个错误的路口。

     黎砚知嫌恶地松开对他的掣肘,“可我现在对你毫无兴趣。

    ” 一声机械音过后,是锁扣打开的声响,走廊里原本静默这的风,顺着门框倒灌进去,像是一个混沌的漩涡。

     李铮抬起头来,面前的黎砚知嘴角缓缓勾出一个顽劣的弧度,抬手弹了弹门板,“除非,你求我。

    ” 说完,她率先坐到了床上。

    李铮跟着她进来,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他顺势关上了房门,室内又变得一片冷清,连空气几乎都不流通。

     他像是提前做了排练一样的,卸背包脱外套一气呵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西北傍晚快要零下的温度,李铮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宽松的白t。

    下身穿了件寻常的黑裤,看起来弹性不错的材质,似乎很适合蹲下,或者,跪着。

     黎砚知双手后撤撑在床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动作。

     和他说话时不同,李铮行动起来倒是干脆利落,他在离她大概四米远的地方跪下,这次他没有再垂着脑袋,反而是以一种很顺从的视角看向她。

    这张桀骜不训的脸平日总是不分场合地让她心烦,可现下却让她品味出别样的乐趣来。

     此刻,李铮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他将掌心扣在地面上。

     然后,他朝她爬过来。

     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张脸,却像只真正的狗一样。

     倒真是别有风情,比她之前玩的那些有意思多了。

    她的嘴角浮现一抹真切的笑意,视线顺着李铮爬过来的速度,一点点落在他的头顶上。

     他在她的膝盖之前停下。

     李铮的脑袋又垂下去,漏出后颈上明显的骨骼。

    她正要纠正他的逃避行为,手指刚扫到李铮的脸边,她便有些后知后觉地顿住了动作。

     她感觉到裤子上的拉链被叼了进去,然后顺着李铮脑袋的幅度向下走动。

     他在用嘴脱。

    意识到这件事,黎砚知终于不再平静无波,她的视线骤然混乱起来,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李铮扣在他自己膝盖上的手盘布着青筋,头专注的埋着,只漏出单薄的肩背。

     太贱了,太贱了! 黎砚知的心脏禁不住眼前的刺激,终于活泛起来。

     飞过去的巴掌毫不留情,带着快意。

    李铮踩着这个讯号停下,黎砚知的声音高高在上的落下来,锤在他面前,她一字一句,“你漱口了吗?就敢这样。

    ” “来找你之前,漱了。

    ” 带了一整盒的便携漱口水,每10分钟漱一次,时刻保证口腔的整洁。

     “明明都漱了口刚才还那样欲情故纵,”黎砚知的目色严厉,“李铮,你也太贱了。

    ” 垂在她下面的脑袋沉闷的,听不出情绪,只是顺着她的话重复着。

     “我贱,我贱。

    ” “砚知,我贱。

    ” 机械的,麻木的,没有骨血的,只属于黎砚知的傀儡。

     他重新凑上来,冰凉的嘴唇和被打的微烫的脸颊紊乱了她的感知。

     而他,在一片濡湿里,沉沦于他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