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人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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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注,祠堂的青瓦缝隙间垂落无数银线,将屋内的烛光切割成破碎的光斑。

    我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里,脚踝的铁链随着颤抖发出细碎声响。

    供桌上那面人皮鼓泛着诡异的青灰色,细密的血管纹路在闪电劈过时骤然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鼓皮下挣扎。

     三天前,我不过是循着猫叫钻进后山破庙避雨。

    腐木梁上垂落的蛛网间,十几面人皮鼓整齐排列,月光透过漏雨的屋顶,照亮鼓面上未干的血迹。

    慌乱逃窜时摔碎的陶碗惊动了守庙人,再醒来时,就已经成了这场祭典的“祭品”。

     “时辰到了。

    ”祠堂木门吱呀洞开,村长裹着浸透雨水的蓑衣立在门口,铜铃在他腰间叮当作响。

    两个壮汉架起我时,铁链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人皮鼓突然发出嗡鸣,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们将我按在鼓架前,冰凉的刀刃抵住我的脖颈,村长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这鼓面还差最后一道缝合……” 千钧一发之际,祠堂梁上传来一声凄厉猫叫。

    橘白相间的身影如闪电般扑下,利爪直取村长握刀的手。

    “阿花!”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那是我十三岁那年在雪地里捡回的野猫,后来它突然消失,我找遍全村都没见到踪影。

    此刻它的皮毛沾满泥浆,左耳缺了个大口子,却依旧拼了命地用牙齿咬向壮汉的手腕。

     混乱中,火把跌落点燃了墙角的干草堆。

    阿花的毛发被火苗燎起,却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