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人证"上线!我找来了"目击证人"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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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靖王朝的六月初七,顺天府衙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能煎鸡蛋。

    苏桃蹲在衙门口,用炭笔在砖缝里画歪歪扭扭的老鼠,麻布袋里的铜板随着她晃腿的动作哗啦作响,惊得墙角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躲进柴堆,鸡毛落了她一肩头。

     "苏桃!你好大的狗胆!"牢门"哐当"一声震得门环乱晃,王氏披头散发地冲出来,素锦襦裙上沾着隔夜的稻草,发髻里还卡着根牢饭的高粱秆。

    她冲到苏桃面前时,裙摆扫过砖缝里的青苔,惊起一串跳蚤往苏桃麻布袋上蹦。

     苏桃头也不抬,炭笔在地上勾出老鼠的长尾巴:"继母这火气,比西街魏老头的辣椒包子还冲。

    昨儿在刑部大堂没怼够,今儿来县衙摆擂台?"她站起身时,麻布袋"哗啦"一声倒出半袋铜板,有几枚骨碌碌滚到王氏脚边,惊得她跳起来骂街。

     顺天府尹刘庸跌跌撞撞跑出来,官服上的獬豸补子皱得像揉烂的烙饼,腰间玉带差点滑到屁股上:"二位姑奶奶!有话好好说啊!镇北王还在里头审账呢!" 话音未落,萧策掀着玄色蟒袍下摆跨出门槛,衣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风,恰好卷走糖糕手里的半块烧饼。

    小丫头穿着苏桃新缝的"抓贼小能手"肚兜,脖子上挂着串板栗壳,看见王氏就咧开嘴笑,两颗乳牙在日光下亮晶晶的,伸手就去揪王氏的稻草发髻。

     "王爷,"苏桃蹭到萧策身边,麻布袋在他蟒袍上磨出沙沙声,"我给您准备了份'惊喜人证',保管让王氏心服口服。

    " 萧策挑眉,目光落在她鼓鼓囊囊的麻布袋上:"是张嬷嬷的忏悔书,还是魏老头私藏的账本?" "比那刺激十倍!"苏桃神秘兮兮地眨眼,拽着他往大堂走,麻布袋在青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刘大人!升堂!我要请'特级目击证人'!" 刘庸哭丧着脸敲响惊堂木,象牙把手上的朱砂蹭到了袖口:"苏大小姐,这是顺天府衙,不是您家后院......" "谁说不是呢?"苏桃突然把麻布袋往地上一倒,除了哗啦啦的铜板,还滚出个草绳捆着的油纸包。

    她解开纸包的瞬间,一只肥硕的灰老鼠"吱哇"乱叫着窜出来,尾巴上系着块水绿色碎布——正是王氏昨天穿的素锦襦裙料子。

     王氏尖叫着蹦起来,裙摆扫翻了旁边的皂隶:"老鼠!苏桃你敢用阴沟里的脏东西恶心我!" "恶心?"苏桃捏着老鼠尾巴拎起来,那畜生在空中乱蹬爪子,尾巴上的碎布甩了王氏一脸,"这可是我从你家茅房里请出来的'目击证人'!它说昨儿半夜看见个穿黑衣的婆娘,鬼鬼祟祟进了我房间,往枕头底下塞了个破布娃娃!" 满堂衙役憋得脸色发紫,刘庸的惊堂木举在半空忘了落下,嘴角抽搐着:"苏、苏桃......这、这老鼠如何做证?" "怎么不能?"苏桃把老鼠往王氏面前送了送,吓得她躲到柱子后,裙摆扫落了墙上的"清正廉明"匾额,"它至少亲眼见了!总比继母您空口白牙诬陷人强吧?您瞧这碎布——"她抖了抖老鼠尾巴,"跟您昨儿穿的素锦襦裙,是不是同一个染坊的水绿色?" 王氏气得嘴唇发颤,指着苏桃的手直哆嗦:"一派胡言!天下穿黑衣绿裙的多了去了!" "哦?"苏桃松开手,老鼠"嗖"地窜到王氏裙角,张嘴就啃起了流苏。

    糖糕突然挣脱萧策的怀抱,摇摇晃晃扑过去,揪住王氏稀疏的头发往嘴里塞,奶声奶气喊:"坏老鼠!打!" 萧策眼疾手快抱回女儿,指尖蹭到她嘴边的口水,无奈道:"糖糕乖,那是坏奶奶,不是老鼠。

    " 苏桃趁机掏出块糖炒栗子塞进女儿手里,转头对刘庸挑眉:"大人您瞧,连我女儿都知道谁是'坏东西'。

    这老鼠嘛......"她用脚尖踢了踢麻布袋,铜板声混着老鼠的吱叫,"虽然不会说人话,但它尾巴上的碎布,还有我房里找到的贡缎线头,总比继母的舌头可信吧?" 刘庸盯着王氏裙角的破洞,又看看苏桃指尖捏着的半根丝线——那分明是王氏常用的贡品苏绣线,颜色跟她发带分毫不差。

    他突然一拍惊堂木,震得案上朱砂砚溅出墨点:"来人!查验王氏衣物!" 就在这时,衙役气喘吁吁来报:"大人!太后宫里送来了点心匣子!"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太后的贴身宫女捧着描金食盒走进来,流苏穗子扫过倒地的匾额。

    宫女福了福身,打开食盒竟是一碟红豆沙糖糕,热气混着桂花香弥漫开来:"太后说,瞧苏大小姐打官司辛苦,特命小厨房做了点心。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