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栀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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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雅夹起片水晶肴肉,灯光下能看清肉冻里的桂花粒。

     "前年通了悬索桥,用的是省交通厅的扶贫资金。

    "林妙雪抢着答,桌底下的手轻轻碰了碰秦风膝盖。

     "我问的是小秦。

    "周雅放下汤匙,"你父亲还在实验小学教书?" "带完这届就退休了。

    "秦风舀了勺清炖狮子头放进林妙雪碗里,"他说要等新校舍竣工典礼后再走。

    " 窗外飘来栀子花香,混着后厨现蒸的定胜糕甜味。

    周雅忽然从包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雪雪小时候落水,被个放牛娃救过。

    " "妈!"林妙雪耳尖泛红,"不是说好不提这事......" "那孩子手腕留了疤。

    "周雅打开盒子,里头是把黄杨木梳,"听说是抢镰刀割水草时伤的。

    "她目光扫过秦风挽起袖口的小臂,那里有道浅褐色旧痕。

     秦风盛汤的手顿了顿:"山里的孩子都皮实。

    " "皮实好。

    "周雅把木梳推到两人中间,"这把梳子用了三十年,该传给惜福的人。

    " 服务员进来添茶时带进阵穿堂风,林妙雪肩上的披巾滑落半截。

    秦风很自然地捡起来重新给她围好,手指擦过她后颈时,姑娘藏在碎发里的红痣若隐若现。

    周雅低头喝汤,唇角扬起极小的弧度。

     "尝尝这个!"林妙雪忽然舀起颗酒酿圆子喂到秦风嘴边,"比咱们上次在南京路吃的地道。

    "圆子太滑,糖汁顺着勺沿滴在桌布上,洇出朵浅褐色的花。

    秦风就着她的手吞下,舌尖不小心碰到勺背,两个年轻人的耳朵同时红起来。

     周雅慢条斯理拆着蟹粉:"雪雪七岁那年走丢......" "妈!"林妙雪差点打翻醋碟,"不是说好今天不提糗事?" "在华清供销社柜台底下睡了整晚。

    "周雅把蟹黄堆进女儿碗里,"值班员说听见有人背乘法口诀表,循着声才找着。

     月光爬上窗棂时,秦风看了眼手表。

    林妙雪立刻按住他手背:"最后一班高铁赶得及。

    "她指尖沾了蟹醋,在秦风腕表玻璃上留下道油印。

    周雅假装没看见,用纸巾包住颗话梅糖放进秦风口袋:"夜里开车容易困。

    " 出租车停在北广场时,林妙雪突然折回餐馆。

    周雅站在梧桐树下,看年轻人手忙脚乱地整理后备箱。

    "阿姨,这是三家村晒的胎菊......"秦风捧着牛皮纸包,"明目安神的。

    " "雪雪花粉过敏。

    "周雅接过纸包嗅了嗅,"不过泡脚倒是合适。

    " 高铁站广播响起,林妙雪喘着气跑回来,怀里抱着个保温袋。

    "蟹粉小笼!"她往秦风怀里一塞,"车上吃。

    "蒸笼的余温透过帆布袋熨着胸口,秦风摸到袋底有硬物——是把系着红绳的铜钥匙。

     "老宅西屋的。

    "周雅转身走向停车场,"下次直接进门,别在传达室登记。

    " 列车驶出站台时,秦风打开保温袋。

    蟹粉小笼底下压着张便签,林妙雪的字迹混着油渍:"妈把外婆的银镯子给我了,说传女不传媳。

    "最后那个"媳"字被糖汁晕开,在顶灯下像朵将开未开的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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