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火铳藤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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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佑二年夏至前,渤泥国的棕榈叶在海风中沙沙作响,十二艘福船刚驶入港口,沙滩上突然冲出三十名土着武士。

    他们的藤甲涂着反光的贝壳粉,在烈日下晃成白浪,火铳枪管上的狼头纹却扭曲如伤疤——那是元军残部标志性的图腾,只是狼眼处被凿去,replacedwith珊瑚碎的红斑。

     周益举起老式相机,镜头里的土着火铳显形出怪异的弹道曲线:膛线磨损严重,准星偏移三度,却在胶片上重叠着雷生之铳的完美螺旋。

    “列‘北斗修正阵’!”他的令旗划出雷生之铳的二十三度仰角,十二艘福船如北斗勺柄旋转,火铳阵列的甜火结晶与土着火铳的狼头纹产生蜂鸣共振。

     李火旺带着弟兄们压低枪口,铅弹拖着淡金尾迹掠过沙滩,在武士们脚边刻出黎文“归”字。

    每个笔画都精准贴合对方火铳的错误膛线轨迹,竟比土着武士自己的准星更稳——这是周益根据雷生之铳的弹道公式,提前计算出的“修正书写”。

    “他们的火铳生了锈,”他对望远镜里的土着首领说,“但弹道还记得回家的路。

    ” 土着首领的火铳突然卡壳,陈阿虎的狼头套索已闪电般甩出,将对方拖到甲板。

    “看看你枪管里的锈!”他撬开铳管,陈年的火药残渣混着珊瑚沙倾泻而下,“雷生老哥说过,火铳是耕海的犁,不是吃人的狼!”首领震惊地盯着李火旺手中的火铳:膛线被甜火结晶擦得发亮,内壁“护生”二字的黎文,正是他祖父当年从琼州偷走的技术残片。

     “二十年前,”李火旺转动铳管,让首领看清枪管末端的三角梅浮雕,“你们抢走的不只是火铳,还有它的灵魂。

    ”甜火结晶在铳口微颤,映得首领藤甲上的贝壳粉如落雪般融化,露出底下偷偷绣着的“耕”字残纹——那是元军后裔对琼州文明的隐秘向往。

     篝火映红沙滩时,土着武士们围坐在火铳手周围,看陈阿虎用狼头战刀劈开椰子,椰汁浇在生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