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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温和待人,难得见他如此严肃,这副强势护崽的气场将喻媛震慑了一番,随即心间一荡,忍不住感觉又嗑到了现场。

     然而现在可不是嗑血糖的时候,她赶紧把自己跑毛的思绪拽了回来。

     如今在圈子里,云汀对江南峤的扶持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就在这种状况下,对方竟然还敢耍这种手段,无非是因为云汀尚且不曾公开亮明身份。

     假设此时以云汀公司的名义来表态,无异于将隐性的后盾直接搬到了台前,不可不谓是一种强有力的威慑。

     但与此同时,岑霏的考量也同样是喻媛在担忧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们的歪心思太多了,”喻媛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万一到时候又被他们抓住这一点利用,比如黑小峤伪造素人身份之类的,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云汀沉默了一瞬,说:“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 说着,他抬眸看向江南峤,沉声道:“这个罪名,毕竟涉及原则问题了。

    ” 与他目光相接的一瞬间,江南峤便立时明白,只有云汀能够真正共情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同为创作者,没有人会比他更懂遭遇此等污蔑的切肤之痛。

     若非如此,一向考虑周全的云汀也不会如此坚定地只顾一头了。

     “大不了就以我个人的名义发。

    ”江南峤说。

     “小峤,”喻媛倏地转头看向他,“你……” “之前污蔑我别的就算了,”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这首歌不行。

    ”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同云汀对视,喻媛从旁围观两人的眼神交流,莫名就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你来发律师函当然不是不可以,只是威慑力就没有那么强了,”岑霏叹了口气,“而且之后的流程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 人人都知道法律是最为公正的维权渠道,可想要得到这份公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巨大的财力和人力成本,复杂的起诉过程,这些尚且是云汀可以在幕后为他代劳的事,但眼下更为棘手的,是时效性的问题。

     真要等到官司落定,待法律给他一个清白,不知道得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而在此期间,江南峤就一直要被扣上“抄袭”这顶本不该属于他的罪名。

     背后下场的人如此熟稔舆论风向的把控,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项“抄袭”的指控本质上是站不住脚的,他们也并非真的指望能借此一举扳倒江南峤,目的不过就是让他惹上是非,成为一名“争议选手”。

     事实证明,他们卑鄙的目的并不难达到,如今不知道在多少人的眼里,江南峤已经被无辜地打上了“抄袭”的烙印。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尽管如今岑霏已经花了大力气压下热搜,但“江南峤抄袭”的词条已经在微博挂了一晚上,种种污蔑的言论仍然是铺天盖地,难免会给不明真相的路人留下偏颇的印象。

     以后再在各种场合提起他时,难保不会有对家的黑粉,或者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将“抄袭”作为他的黑历史,以讹传讹,让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伴随着他今后漫长的创作生涯,成为任何人举着正义的大旗肆意攻讦他的理由。

     互联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一个人一旦被恶意扣上了一顶帽子,就像是被黏上了肮脏的痰液,哪怕奋力将它甩掉,也还是会留下一块恶浊的污渍,任凭遗留的病毒无穷地蔓延。

     “小峤,”喻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身旁的人,“我记得之前在这首歌的创作阶段,你好像跟卫恒聊起来过,说歌里的一些灵感,是挺早之前就想到过的?” 江南峤点了点头。

     为了整组的效率,卫恒最初是想让他直接在已有作品的基础上改编,只是江南峤认为这样不够尊重公演舞台,但他也采纳了一部分卫恒的建议,将一些很久前就积攒的零碎想法,尝试着融入了歌曲里,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