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符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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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的梆子声在相国寺墙外飘荡,陈砚秋的青铜剑挑开地藏殿蒲团下的暗格时,三张泛黄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

    纸面朱砂绘制的北斗七星图在晨光中泛出铅灰色光泽——正是《证类本草》记载的"密陀僧合辰砂"特征。

    崔月隐的五色笔刚触及符纸边缘,笔尖的靛蓝墨汁突然逆流,在符面上蚀刻出《景佑四年黜落录》缺失的章节:"凡饮符水者,枕骨现针眼。

    " "听……"赵明烛的断簪划过符纸,簪尾磁石吸起的不是朱砂,而是细如蚊足的西夏冷锻铁屑——《武经总要》记载此物能"锁魂三刻"。

    他的异色瞳在长明灯下骤缩:右眼看见普通符咒,左眼却映出纸背用状元血写的《篡命咒》。

    当簪尖刺破"文曲"星位时,整张符突然发出《文昌大洞仙经》的诵唱声,音调与朱衣仪式上状元王珩癫狂时的呓语完全一致。

     薛冰蟾的机关手甲"咔嗒"夹起一张符纸。

    精钢齿轮碾磨下,符纸夹层簌簌落下骨粉——对照《洗冤录·骨脉篇》,这分明是人体枕骨的粉末。

    她的三棱镜聚焦粉末,照出其中混着的七根金丝——正是从七具文骨中抽取的"文气引"。

    镜光扫过供桌时,烛台突然爆裂,淌下的蜡油在空中凝成《景佑四年制药实录》:"每符需掺文骨灰二钱。

    " "看符水配方。

    "陈砚秋剑尖挑起供桌下的陶罐。

    罐底沉淀的不是香灰,而是《太医局方》明令禁用的"定魄散"结晶。

    他肋间的旧伤突然涌出靛蓝液体,滴在结晶上顿时显现出父亲用针尖刻的警示:"符水非祈福,实为锁文。

    " 崔月隐的五色笔突然刺入陶罐。

    笔管预藏的辰砂溶液与罐内物质反应,突然沸腾成血红色雾气。

    她的珍珠耳坠划过雾气,每颗珠子都映出不同的配药场景——全是韩府密室里用活人试验符水的画面。

    最骇人的是第三颗珠子映出的景象:本届状元王珩被强灌符水时,后颈玉枕穴浮现出青铜钉虚影。

     "药引不对……"赵明烛的断簪插入供桌裂缝。

    挑出的桑皮纸上用磁粉写着《三元劫符术》残篇:"以黜落者怨气为符胆"。

    他的异色瞳在此刻同时映出双重景象——右眼看见普通配方,左眼却显现出纸背用辽文写的"夺宋文气法"。

    簪尾扫过最后一行时,突然吸附起几粒铅丹——与太史局铜圭裂缝中发现的完全一致。

     薛冰蟾的手甲猛地掀翻香炉。

    炉灰中滚出数十粒药丸——正是"仁济堂"特供韩府的"安宫牛黄丸"。

    她的精钢指甲碾碎药丸,露出的不是草药,而是缠绕着黑丝的骨屑。

    三棱镜聚焦黑丝,照出地藏菩萨像后的暗门——门缝渗出的液体泛着《洗冤录》记载的"七日冤血"特征。

     陈砚秋的青铜剑劈开暗门。

    里面整墙的瓷瓶突然同时爆裂,涌出的不是符水,而是粘稠的黑血——血中沉浮着七枚青铜钉,每枚钉尾都刻着《玉管照神局》记载的"文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