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诅咒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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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与王珩发狂时的声音分毫不差。

     "接印!"韩似道厉喝一声,骨笔猛地戳向《黜龙簿》。

    羊皮纸上浮出个青铜官印的虚影——正是吏部颁发给榜眼的"文曲印"。

    当这方印朝陈砚秋额头压来时,他肋间的七条血线突然燃烧起来,延伸出的火光组成父亲临终前刻在床板上的星图:"七杀照命,代天受厄。

    " 午时的烈日下,仪式进入最后阶段。

    韩似道取出个骨灰瓷瓶——正是架阁库地下埋的那种。

    但这次瓶中的灰烬遇风即凝成微型陈砚秋,悬浮在石案上方自动演示着春分夜的场景:他的枕骨被金针取出,骨粉混入状元墨锭,而最后一道工序竟是父亲虚影亲手将墨锭送入辽使手中。

     "现在明白了吗?"韩似道的骨笔点向陈砚秋玉枕穴的青痣,"这根本不是胎记,是二十年前就种下的'锁文印'。

    "笔锋划过的瞬间,靛蓝液体从痣内涌出,在空中凝成七具青铜棺的虚影——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个少年陈砚秋的幻象,而棺盖内壁刻着《文昌度厄经》的终极密咒:"八骨锁文,国运北流。

    " 未时的闷雷震得遗址颤抖。

    陈砚秋的银簪突然吸附起满地碎瓦,这些碎片在磁力作用下组成浑天仪的轮廓。

    当"文昌星"位置的瓦片自动飞向他的后脑时,韩似道突然用骨笔钉住那片瓦——底下露出的不是砖土,而是半页被血浸透的《景佑四年科场录》,记载着父亲自愿成为"锁文桩"的契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申时的暴雨冲刷着石案。

    陈砚秋发现案底刻着七列名单——正是元佑党人后裔的现任职官表。

    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个生辰八字,最新添加的那行写着:"陈砚秋,庚申年七月十五子时,当为收官祭品。

    "雨水冲淡血迹时,这些字迹突然浮出金纹——是韩氏秘传的"隐文墨",遇水则显。

     酉时的暮色中,韩似道取出第八枚骨针。

    这枚针的材质明显不同——是用陈砚秋周岁时剪下的指甲炼制。

    当针尖抵住他玉枕穴时,整座科场遗址突然回荡起二十年前的锁院诵经声,而这次经文里混入了辽语的咒语。

     戌时的更声响起刹那,七位榜眼亡魂同时扑向陈砚秋。

    他们的手指插入自己玉枕穴的孔洞,挖出的不是脑髓,而是七条青铜锁链——链尾的钩子全部瞄准陈砚秋的后颈。

    韩似道的骨笔在此刻画出最后一道符咒,那些锁链突然暴长,如活物般缠上他的颈椎。

     亥时的月光照亮石案上的《黜龙簿》,羊皮纸此刻已完全变成靛蓝色。

    陈砚秋的名字在第七任榜眼之后自动浮现,墨迹不是寻常黑色,而是从他伤口吸出的"文骨精"。

    当韩似道用骨笔在名字上画圈时,整个汴京城的文庙突然传来钟鸣——这是《文昌应化书》记载的"咒成天地应"。

     子时的梆子声传来时,陈砚秋后颈的青痣已变成朱砂色。

    韩似道将青铜官印虚影按在他眉心,印文不是常见的"文曲印",而是契丹文的"锁"字。

    科场地底突然钻出七缕黑烟,烟中裹着景佑四年那夜的骨针——此刻正与第八枚针一起,悬在陈砚秋玉枕穴上方三寸。

     最后一缕月光消失前,陈砚秋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到墙上。

    影子的后脑勺位置,赫然浮现出个针孔大小的光斑——与七任榜眼玉枕穴的伤口分毫不差。

    而影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本虚幻的《黜龙簿》,正自动翻到崭新的一页:"靖康元年春分,收官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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