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幕 案件,无法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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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力量!但是,我依旧跟随了统帅,为他出谋划策,灭国夺城。

    我们在成为冥廊士兵之后,就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指引我们方向的老者只是对我们说了一句:“你们是将军的秘密军队,以后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们不准踏出这个驻地一步!”我们是贫民区的孩子,见到那么多得山珍海味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以应。

    就此,我们三年都没有踏出驻地一步,我们也已习惯繁重得习武练功与冗长得知识礼仪的教导。

     我们不再是那一支刚刚到达驻地就被山珍海味吸引的挪不动道的军队,也不是那一队进到驻地就被服侍我们的丫鬟勾引的魂不守舍的士兵。

    这三年,我们尝遍了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饕餮盛宴,也拥有了世间最美的丫鬟女侍。

    代价,就是我们每一天都要接受魔鬼般的习武练功与繁杂的知识礼仪教导,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累死,或者不堪重负被教练活活打死的人,死了,就解脱了……但是我们还是忍受下来,我们忍受下来的奖励,便是更加美味的山珍海味,越加美丽的丫鬟女侍。

    我们成功了,我们练就了佛,僧,道,剑,斧,钺,箭,骑,勾,两仪,太极……七十八种武功绝学,三十四种武器用途。

    我们通晓八卦,易经,推演,五道,星象……十五种。

    我们用的是墨季大师亲自以冰丝阳雪所成之物锻造的铠甲兵器,骑的是塞外贡献的汗血乌骓马,我们拥有最强大的资源与最忠心的士兵,我们怎么能不胜?每一次胜利,带给我们的都是多得数不清的银两金钱,美艳动人的江南女子。

    我们拥有了地位,金钱,女人……但是唯独没有家庭,孩子,父母。

    统帅不允许我们拥有这些遥不可及但也简单至极的东西。

    我不怪统帅,他的心意我明白,一个拥有了家庭,孩子,父母的男子,又会有多大的热忱对待战争?恐怕连现在我们的万分之一也没有。

     统帅也不愿自己的军队被这些事情所牵绊,虽然,他也不愿这样……我们在统帅统一大陆期间,是做着秘密讨伐任务,也就是那些统帅认为普通的士兵无法攻破的要塞城池,我们来干,干完以后,我们即刻归去,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也就是先前寒雪要塞会空无一人,最强大王国栋溧一夜亡国,战争之王浒俐帝国化为虚无……之类的原因。

    ” 朔忆读到这,终于知晓那些被人讹传为鬼怪作祟,神灵庇佑的事件的缘故。

     等到后人从朔忆的墓中挖掘出他在临死前写下的《念荆朝不可谓之事》的残缺一卷,人们才知道历史的真相。

     所以,后来有一位学者在书中这样写道:“许多朝代的疑团都有它的解释,但是,或许都是因为不可谓,那些真相才在史书中被抹除,可是,我们依旧能够从那些可谓的事中,找寻到踪迹一二。

    ” 朔忆面色凝重,又继续看了下去。

     “终于,在我们与统帅的努力下,荆朝建立了,我们的职责也完成了,我们被迫抗在肩上的担子,终于能够放下了。

    我们不再是那些古灵精怪的小孩子,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是已是而立之年的中年人,我们不愿,也不可以再上战场 我们看透了世间苍凉,人心叵测,现在的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儿,就可以…… 可惜,“怎么可能!你们是冥廊,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鲜血,知晓我那么多的秘密,想做个普通人?你觉得可能吗?”荆帝看着我们,吼道。

    我们跪在桌前,行礼道:“荆帝,我们不会泄露秘密分毫,也不愿再沾一滴鲜血,我们只是想做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不可能!就算你们集体跪在我面前也不可能使我回心转意!你们是冥廊,就给我永世做冥廊!我的江山,需要你们。

    ”荆帝看着我们冷漠道。

     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我们只能是冥廊,只能是荆帝为了稳固江山的棋子,而已…… 我们就这么被荆帝软禁了五十年,等到荆帝已是八十三岁时,他再一次的召集我们,现在的我们,不!是现在的冥廊,老的老了,死的死了,病的病了,再也不是那一支无所畏惧的军队了。

     我们发现了,我们畏惧死亡,我们排斥死亡,但,当我们身旁的那些兄弟装进棺材,入土为安时,我们知道,死亡,我们无法忤逆! “你们,也老了……”荆帝看见我们时,感慨了一声。

     “荆帝!你还想怎样?现在的冥廊,早已是满目疮痍,已经无法改变了!荆帝,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愿再当冥廊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在我看见荆帝时,我‘普通’一声跪下,磕头泣道。

     我不是不能忍受,而是看着一位位一起一起疯狂过的兄弟,都变作一座青坟时,我的心累了,我的人疲倦了,我想休息了…… “对不起,兄弟,不行……” 当我听见荆帝面无表情的话时,我疯狂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的荆朝不可能灭亡,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年轻人,那么多有才华的将领,我们早已过时了!荆帝!”我走向前去,拍着他的桌子吼道。

     荆帝依旧面无表情,“我知道,所以,你们必须作为新一代冥廊的教练,只有你们,才能够承担这么偌大的责任,也只有你们,我才信得过,兄弟!” 那声兄弟,多么的刺耳,多么的冷漠…… 我们依旧被软禁着,依旧无法原谅,依旧无法忍受,依旧无法改变……” 这一卷至此戛然而止,但是,朔忆的内心却是五味杂陈,原来,自己敬仰的爷爷,竟是这么一个人,朔忆摇摇头,呼吸急促。

     整层都萦绕着朔忆急促得呼吸声,稽陆立即赶到朔忆身旁,急问:“朔忆,怎么了?” 朔忆只是摇摇手,告诉稽陆自己没事,但,朔忆的呼吸却依旧急促。

     朔忆捂着左胸,面容扭曲,额头上一层冷汗。

     稽陆自动不会不注意到这些细节,看着朔忆没有恢复的迹象,稽陆一把背起朔忆,左手拿起油灯吹灭,右手拿着那卷卷轴,快速离开了藏书阁。

     稽陆背着朔忆,感觉到他的心跳的厉害,暗道:“不好,统领的心疾又复发了!” 旋即加速,奔向军宁铁骑驻地。

     小半刻钟后,稽陆奔到了军宁铁骑驻地,驻地前的守卫一看朔忆面容扭曲,马上放行。

     稽陆立即奔到了军宁铁骑总帐,里面恰好有正在谈笑的三人。

     三人一看见稽陆背着朔忆,朔忆面色又是扭曲,便急忙问道:“稽陆,朔忆怎么样了?” 稽陆将手中的油灯扔至一旁,用左手把朔忆放到了椅子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统领会这样,但是,我能肯定,统领的心疾又犯了。

    ” “心疾?怎么回事?那不是被古布治好了吗?”纪沥看着朔忆急道。

     “还不快去把古布找来,叫他来诊治!”洱瑞看着惊慌失措的三人吼道。

     “哦!好!”纪沥一听洱瑞的话,马上点头应道,随即出了营帐找古布去了。

     半刻钟后,纪沥同古布一同到了朔忆面前。

     古布看着朔忆面容扭曲,马上吼道:“你们干了什么?让统领心疾又犯!” “统领这次随我一起去了藏书阁,当他看完这卷卷轴,他就成这样了!”稽陆不敢隐瞒,只得将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古布。

     “胡闹!怎么可以去藏书阁禁地!他胡闹,你陪着他一起胡闹!”古布看着稽陆斥道。

     “这次……是我错了!”稽陆看着面前这位女子,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且,这次他觉得是他错了。

     “还有你们!怎么不劝劝他!你们还是他的好兄弟吗?”古布又转头看向三人吼道。

     “是!我们错了……”三人看着面前的母老虎,只得躬身道歉。

     “那……这一次该怎么诊治?”曦裕看着古布急问。

     “上一次统领犯心疾是因为极大的刺激,我虽然治好了他,但是就那以后落下病根,这该怎么治?”古布挠头急道。

     正当众人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时,古布突然喊道:“我知道怎么治疗了!” “怎么治?”洱瑞看着古布急问。

     “心疾,简单来说就是人体气血上涌,导致经脉混乱,心无法正常通过经脉,只能强行通过,使人痛苦不堪。

    所以,我们只要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打通经脉就行。

    ”古布看着痛苦的朔忆叹道。

     “那么赶紧做啊!”稽陆看着古布急道。

     “不过有些麻烦……”古布红着脸羞道。

     “什么麻烦?”洱瑞看着古布急问。

     “就是……就是……需要病人赤裸上身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