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教官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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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在林枭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热”中缓慢推进。

    家,这个曾经被他视为束缚的狭小空间,成了他挣扎、蜕变,同时也感受着笨拙温暖的熔炉。

     **文化课的炼狱:** 书桌成了林枭的刑台。

    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比长毛手下最凶狠的打手还让他头疼。

    代数、几何、物理……每一门都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他常常对着练习册抓耳挠腮,额头上青筋暴起,笔尖几乎要把纸戳破,却连最基础的公式都推导不出。

     “笨死了!”林晚清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砸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

    她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小小的身体裹在宽松的旧衣服里,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

    她会一把夺过林枭的草稿纸,指着上面混乱的步骤:“这里!单位换算错了!公斤和克能一样吗?还有这里,受力分析!桌子对书的支持力方向画反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林枭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看着女儿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在纸上画出清晰明了的示意图,用最简洁的语言点破关键,他只能臊眉耷眼地听着,然后笨拙地模仿。

    每当他在林晚的“毒舌”指导下,终于磕磕绊绊地解出一道题,那种豁然开朗的喜悦,甚至比当年打赢一场架还要强烈几分。

    只是这喜悦,往往伴随着下一次更难的题目的打击,以及女儿新一轮毫不留情的“智商审判”。

     **体能与格斗的修罗场:** 如果说文化课是精神折磨,那么体能和格斗训练就是纯粹的肉体煎熬。

     林晚的身体恢复速度确实惊人,拆线后,她便不再满足于静养。

    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精力——或者说,是刻不容缓的紧迫感。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林枭还在睡梦中流着口水,梦里或许正威风凛凛地带着小弟收保护费,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毫不留情地拍在脸上。

     “起来!跑步!” 林枭迷迷糊糊,带着起床气:“晚晚…天还没亮…” “敌人会等你睡醒再动手吗?”林晚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完全不像一个十岁孩子,“三分钟,穿好鞋楼下等我。

    迟到一秒,加跑一公里。

    ” 林枭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冲下床。

    他毫不怀疑这个小祖宗说到做到。

     小区的破旧操场成了他们的训练场。

    林晚小小的身影跑在前面,步伐稳定,呼吸均匀,仿佛不知疲倦。

    林枭跟在后面,刚开始还能勉强支撑,跑了两圈就开始气喘如牛,肺像要炸开,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

     “调整呼吸!三步一呼,三步一吸!手臂摆起来!核心收紧!”林晚的声音如同精准的节拍器,在他耳边响起。

     “我…我不行了…”林枭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停下,就加罚十组深蹲!”林晚头也不回,语气毫无波澜。

     林枭只能咬紧牙关,凭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狠劲,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挪。

     跑步只是开胃菜。

    俯卧撑、深蹲、蛙跳、平板支撑……林晚像一个最严苛的教官,精准地计算着次数和时间,稍有懈怠或动作变形,立刻就是加罚。

    林枭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酸痛,每天都像被人用铁锤从头到脚砸了一遍。

     最让林枭感到挫败的,是格斗训练。

     他自诩在街头混了几年,打架经验丰富,实战中靠着一股狠劲和不怕死的莽撞,确实也放倒过不少人。

    但在林晚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林晚选在家附近一个废弃仓库的僻静角落作为训练场。

    她站在林枭对面,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胸口,左肩的绷带虽然拆了,但动作幅度大时仍能看到她微微蹙眉。

     “来,攻过来。

    用你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

    ”林晚摆出一个极其放松的预备姿势,眼神却锐利如鹰。

     林枭觉得有点欺负人,但又不敢违背命令。

    他试探性地挥出一拳,速度不快,怕伤到她。

     “太慢!太软!你在给我挠痒痒吗?”林晚轻易地侧身躲过,小手闪电般在他肋下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林枭顿时感觉半边身子一麻。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