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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动。

    ”林思弦笑得很灿烂,他很擅长表现得自然。

     “干什么?”陈寄声音很低地问他。

     “我说了不准动,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林思弦仰头看他,“是不是以为我每次威胁都不作数?那你可以继续试试,总有一次我来真的。

    ” 陈寄没回答,但也真的不动了。

     林思弦突然上手,抚摸他小臂凸起的血管,能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肌肉。

    手沿着袖口往上,最后在肩膀停住。

    最后他像当初对衣架那样,将下颌轻轻放在陈寄的肩上。

     人跟衣架果然不同,哪怕再不配合,骨骼和体温也是真实的。

     “就这么讨厌我啊,”林思弦说,“但怎么办呢?我就见不得你得逞。

    ” 当坏人有当坏人的好,林思弦将头沉得更深一点。

    他要到了除表演以外第一个有记忆的怀抱,不用对此辩解,不用对此遮掩。

    反正他轻浮又恶劣,秉性难改。

     第28章不可言说 有一句话叫,最大的诱惑就是认为自己能够抵抗诱惑。

    很明显,林思弦是证明这句话的案例之一。

     在跟陈寄的接触过程里,每一次林思弦都告诉自己,他才是发号施令的掌权人,那家杂货店能不能开下去就在他一念之间,他有随时开始和叫停的权力。

     所以,他再最后放纵一次,下不为例。

     多少圣人尚且无法抵御诱惑,林思弦只是普罗大众里稍微缺乏意志力的一个。

     看着替自己抄错题的陈寄,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普通圆珠笔,林思弦很想用自己的手替换那支笔,填入对方的指缝;看着陈寄在给饮水机换水时显得很宽阔的肩膀,林思弦很想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倚靠在上面度过一下午的时光…… 直到放任自己沉溺于最直接的幻想时,林思弦才明白,那些亲密的动作是不需要靠看影视作品一帧一帧学习的,他内心的渴望会告诉他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

     但林思弦也不敢将这些想象的画面全部付诸实践。

     他好几天重复做了主题类似的噩梦。

    梦里所有人都变成没有隐私的透明人,他的秘密就这样公之于众,陈寄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以一种大仇得报的表情,他背后还有很多人,袁寻、娄殊为、佐伊,明明陈寄双唇紧闭自己却依旧听见了他的声音:“林思弦,你真的喜欢我啊?”语气里的讥讽和人群的哄然大笑缠绕在一起。

     第二个的梦场景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人,在他熟悉的半山别墅,陈寄将他的心事一五一十讲给吕老爷子听,还没等林思弦作出任何辩解,一个巴掌便拦截他所有要出口的话……林思弦就这样从梦里被扇醒过来。

     脸真的很疼。

    原来是睡觉的时候压着书了。

     林思弦惊醒后心跳还没平息,陈寄把收拾好的书包放他面前,他喃喃道:“好可怕。

    ” 陈寄冷淡地问:“什么?” “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被谎言填充的真实世界让林思弦平静下来,朝陈寄笑笑,“梦到蹦迪的时候被人打了。

    ” 陈寄皱了下眉,把才买回来的麦知袋子放桌上。

     “陈寄,”林思弦没让他走,“你别动。

    ” 林思弦站起身来,很亲昵地环抱陈寄,贴在对方身上,他尽自己所能地汲取着对方的一切,味道、气息、皮肤的温度,餍足得很想就此沉没在其中。

    嘴里说出来的是另一番台词:“怎么这副表情,明天开始放假,你两周见不到我,不应该很高兴吗?” 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林思弦像所有抱有侥幸心理的犯罪者,既割舍不下诱惑又不敢承担风险,只能努力掩盖自己的罪行。

     陈寄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

     林思弦用鼻尖摩挲着对方的锁骨:“别这么僵硬啊,你也抱我一下。

    以后你谈恋爱也这么木吗?” “林思弦,”陈寄在他耳边说,“适可而止。

    ” “这才哪儿到哪儿,”林思弦催促道,“你忘了吗?你没有反抗的余地,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