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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十二个前任。

     “你之前问那个林思弦,”Frank问他,“你跟他什么关系?熟吗?” “还行,”陈寄想了想说,“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他挺好看的,”Frank说,“怎么样,他性格好吗?你觉得他进组后我能去接触不?”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很好回答。

    没等陈寄想好,手机响了,上面是来自林思弦的消息:“下午怎么没回我?” 陈寄停了两秒,回复他:“开会。

    ” 林思弦很快回复:“真是日理万机。

    ” 在出差的这几天里,陈寄每天都会收到林思弦的消息,都是类似闲聊的文字。

    而在他出差的前一天,林思弦叫陈寄陪他去复查。

    给出的理由是医院交通不方便,而林思弦又没有车。

     事实上林思弦并不是什么重病,复查的程序非常简单,只是去量了几个基本体征,甚至林思弦并没有让陈寄陪他进诊室,而让他在外面等待。

     出来后陈寄问他:“有问题吗?” 林思弦朝他笑笑:“没有啊,看起来我还是挺身强体壮的。

    ” 在回去的车上,林思弦又自然而然地提起:“你明晚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 陈寄瞥了他一眼:“我明天出差。

    ” “这样,”林思弦似乎在抱怨,听起来又不像,“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 在一个非常长的红灯时,陈寄挂了空档,而林思弦便趁这个时间,握住了陈寄挂档的右手。

    林思弦体温依旧冰凉,在绿灯亮起时,他便非常贴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送到林思弦出租屋楼下,林思弦下车前,又复刻了出院那天他的行为。

    他身体突然压过来,给了陈寄一个不长不短的拥抱,然后说了声“谢谢。

    ” 在红绿灯的六十秒以及这拥抱的三秒里,陈寄用余光观察了林思弦,他脸色如常,始终一副很轻松的姿态,跟高中时无数次没意义的身体接触一模一样。

     但陈寄又在这两个时刻感受到同样的错觉----林思弦很害怕自己拒绝,或者放开他的手。

     这种错觉愈演愈烈,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陈寄看着眼前这六个字的消息,甚至都有类似的感觉。

     无论是这错觉还是林思弦的行为,都非常的荒谬和不合情理。

    从表面上看,林思弦做的这些事其实并不奇怪,让陈寄接送他,要求陈寄回消息,或者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在高中和大学时期,同样的事情不计其数。

     但缺乏了旧场景里最核心的部分----林思弦玩弄的语气和不讲情理的任性,以至于让过去几天的片段看起来像一种非常笨拙、非常不得要领的引诱和调情。

     很像是已经完成的剧本里,有人用笔划去了一些最关键的描写,让整段情节呈现出另外一个故事。

     这种奇妙的联想让陈寄没有像之前那样追问林思弦想要做什么。

     一是因为陈寄已经打破原则,用了以前不喜欢的手段来强行了解林思弦可能隐瞒的事情;二是自从在深夜病房里看到林思弦那片刻起,陈寄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无论林思弦目的是什么,无论自己试图怎样决绝或挣扎,最后结果都一样,不如就等着看林思弦这次到底玩什么花样。

     不过有时候事情也会有些微小的意外。

     二十号那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晚宴,举办地址在离城区几十公里的洛栖湖边。

    这场晚宴的性质有些复杂,由好几方协同承办,既搞募捐又搞艺术颁奖,本质是为了发一些看起来漂亮的新闻通稿,同时作为圈内人攀关系的平台。

    李主任在慈善基金那边挂了个身份,把他比较关照的几个人都叫了过来。

     大概是上次那条微信让李主任觉得“孺子可教”,林思弦也成了邀请名单之一。

     陈寄一进场便看见了林思弦。

    林思弦出席这类场合不多,今天看起来特意收拾了一下,当然在场不包含陈寄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作了些打扮,甚至有位穿了金色西装,看起来想上台代替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