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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陈寄意识到,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林思弦最脆弱的时刻。

     所以当林思弦再次扬头试图亲吻他时,陈寄没有再拒绝。

     林思弦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一开始只是在用双唇摩挲,感受到陈寄没有拒绝后,才开始用舌尖接触陈寄的唇缝。

    或许是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经的吻,陈寄突然之间感受到一件事----林思弦好像技术也有点烂。

     林思弦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大概是因为没被推开,所以又变得不那么慌张:“陈寄,回应我一下吧。

    ” 陈寄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一个片段,林思弦坐在讲台上,告诉他“你就这么看着我,持续十分钟”。

    而那时候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年。

     这个吻到后面稍微有些变质。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陈寄突然提住了林思弦的脖子,让两个人的头分开了一点。

     “林思弦,”陈寄问他,“你在勾|引我吗?” 林思弦抬眸看着他问:“不可以吗?” 陈寄不置可否,只是又问:“这次算什么?” 林思弦说:“不算什么。

    只是因为我很想。

    ” 既第一次正常的亲吻之后,林思弦又迎来跟陈寄第一次正常的性|事。

    同样的,如果他稍微不那么急切,他可能会意识到一个说着要去好好过日子的人,并不太会在听到自己说“很想”之后突然凶狠地反咬住自己双唇。

     但很快这种庆幸被一种异样的心跳击散。

    陈寄今天的动作好像温柔许多,让他还有余力在中途微微挺身,再次试图吻到陈寄----可惜陈寄一点都不配合,而林思弦的余力又不是很充分。

     在他几次尝试未果,稍有些急促的时候,陈寄突然俯身下来,完成了他未完成的愿望。

     陈寄将他翻了个身,突然问他:“为什么要纹这个?” 林思弦这次不想撒谎,于是一直不回答,陈寄也没有追问,只是一直用手摩挲那块地方,让林思弦不自主紧绷好几次。

     因为林思弦不久前才出院,陈寄自认为没有怎么下手,但林思弦看起来还是很疲惫。

    陈寄带他去浴室时,林思弦都没有力气说话,但躺回床上后又挣扎起来靠在陈寄手臂上。

     在昔关的时候,林思弦也无意识地做了类似的事情,于是陈寄将他箍得很紧,箍了一整夜。

     而现在的林思弦看起来还有几分残存的意识。

     陈寄将他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倦怠而苍白的脸,又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嘴唇,因为才洗过的原因非常柔软。

     “林思弦,”陈寄终于又问这个问题,“你这次到底打算做什么?” 林思弦闭着眼,下意识舔了一下他的指尖,很久没有回应,久到陈寄觉得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非常轻微地反问了一句:“我说了的话,你相信我吗?” 陈寄说:“你说说看。

    ” 但这次林思弦没有回答,看起来是真的陷入睡眠。

     翌日陈寄的生物钟依然让他在八点左右清醒。

    他中午还得回工作室补充一份文档,李主任给他派的车半小时到楼下,陈寄在这半小时内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同时叫了一份带甜点的早餐。

     叫完早餐后陈寄接到了李主任的微信电话,对方先问了为什么手机号打不通,在得到手机坏了的答案后又跟他确认上车地点和时间。

     交代完后李主任问:“你昨晚后来去哪儿了?见到思弦了吗?” “跟云简的人聊了会,”陈寄回答,“见到了,为什么这么问?” “哦哦,因为他特意问了你在不在,才让我帮忙安排他来的,”李主任解释,“你们见面了就好。

    ” 陈寄挂完电话,站在床头无声打量着林思弦。

    两分钟后门铃响了,是刚才叫的早餐,陈寄将早饭取回到床边的时候林思弦已经睁眼,但还是没力气将自己撑起来。

     林思弦艰难地睁眼:“你又要走吗?” 陈寄回忆了一下什么叫“又”,想到之后给他解释:“我中午有工作,必须得回去。

    ” 林思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