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异编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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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容止甚都。

    谓子卿曰:“君常怪花间之物。

    感君之爱,故来相诣,未度君子心若何?”子卿延之坐,谓二女曰:“居止僻陋,无酒叙情,有惭于此。

    ”一女曰:“此来之意,岂求酒耶。

    况山月已斜,夜将垂晓,君子岂有意乎?”子卿曰:“鄙夫惟有茅斋,愿申缱绻。

    ”二女东向坐者,笑谓西坐者曰:“今宵让姊,余夜可知。

    ”因起,送子卿之室。

    又谓子卿曰:“即闭户双栖,同衾并枕,来夜之欢,愿同今夕。

    ”乃去。

    及晓,女乃请去。

    子卿曰:“幸遂缱锩,复更来乎?一夕之欢,反生深恨。

    ”女抚子卿背曰。

    “具小妹之期,后即次我。

    ”请出户。

    女曰:“心存意在,特望不渝。

    ”出户,、不知踪迹。

    是夕,二女又至,宴好如前。

    姊谓妹曰:“我且去矣。

    昨夜之欢,今留与汝。

    汝勿贪多恨少,误惑刘郎。

    ”言讫,大笑,乘风而去。

    如是同寝。

    子卿问女曰:“我知卿二人,非人间之有,愿知之。

    ”女曰:“但得佳妻,何劳执问。

    ”乃抚子卿曰:“郎但申情爱,莫问闲事。

    ”临晓将去,谓子卿曰:“我姊妹实非人间之人,亦非山精物魅。

    若说于郎,郎必异传,故不欲笑于人世。

    今者与郎契合,亦是姻缘。

    慎迹藏心,勿使人晓。

    即姊妹每旬更至,以慰郎心。

    ”乃去。

    常十日一至,如是者数年。

    后子卿遇乱还乡,二女遂绝。

    庐山有康王庙,去所居二十里余。

    子卿依稀有如前遇,疑此是之。

     韦安道京兆韦安道,起居舍人贞之子。

    举进士,久不第。

    唐大足年中,于洛阳早出。

    至慈惠里西门,晨鼓初发,见中衢有兵仗,如帝者之卫,前有甲骑数十队,次有宦者持大仗,衣画裤于夹道。

    前趋亦数十辈。

    又见黄屋左纛,有月旗而无日旗。

    又有近侍才人、宫监之属,亦数百人。

    中有飞伞,伞下见衣珠壁之服,乘大马,如后妃之饰,美丽光艳,其容动人。

    又有后骑,皆妇人之官,持钺负弓矢,乘马从,亦千余人。

    时天后在洛,安道初谓天后之游幸。

    时天尚未明,问同行者,皆云不见。

    又怪衢中金吾街吏不为静路。

    久之渐明,见有后骑一宫监,驰马而至。

    安道因留问之:“前所过者,非人主乎?”宫监曰:“非也。

    ”安道请问其事,宫监但指慈惠里之西门曰:“公但自此去,由里门循墙而南行百余步,有朱扉西向者,叩之问其由,当自知矣。

    ”安道如其言,叩扉久之,有朱衣宦出应门曰:“公非韦安道乎?”曰:“然。

    ”宦者曰:“后土夫人相候已久矣。

    ”遂延入。

    见一大门,如戟门者,宦者入通。

    顷之,又延人,有紫衣宫监与安道叙语于庭。

    延入一宫中,置汤沐。

    顷之,以大箱奉美服一袭,其间有青袍牙笏,青绶及靴毕备,命安道服之。

    官监曰:“可去矣。

    ”遂乘安道以大马,女骑导从者数人。

    宫监与安道联辔,出慈惠之西门,由正街西南,自通利街东行,出建春门,又东北行,约二十余里,渐见夹道城,守者拜于马前而去。

    凡数处,乃至一大城,甲士守卫甚严,如王者之城。

    几经数重,遂见飞楼连阁,下有大门,如天子之居,而多宫监。

    安道乘马,经翠楼朱殿而过。

    又十余处,遂入一门内,行百步许,复有大殿。

    上陈广筵众乐,罗列樽俎。

    九奏万舞,若钧天之乐。

    美妇人数十,如妃主之状,列于筵左右。

    前所与同行宫监,引安道自西阶而上。

    顷之,见殿内宫监如赞者,命安道殿间东向而立,顷之,自殿后门见卫从者先罗立殿中,乃微闻环佩之声,有美妇人备首饰衣,如谒庙之服,至殿间西向,与安道对立。

    乃是前于慈惠西街飞伞下所见者也。

    宫监乃赞曰:“后土夫人,乃冥数合为匹偶。

    ”命安道拜,夫人受之;夫人拜,安道受之,如人间宾主之礼。

    遂去礼服,与安道对坐于筵上。

    前所见十数美好人,亦列坐于左右。

    奏乐饮馔,及昏而罢。

    则以其夕偶之,尚处子也。

    如此者盖十余日,其所服御饮馔,皆如帝王之家。

    夫人因谓安道曰:“某为子之妻,子有父母,不告而娶,不可谓礼,愿从子而归,庙见舅姑,得成夫之礼,幸也。

    ”安道曰:“诺。

    ”因下令,命车驾,即日告备。

    夫人乘黄犊之车,车有金壁宝玉之饰,盖人间所谓库车也。

    上有飞伞覆之,车徒宾从如慈惠西街所见。

    安道乘马,从车而行。

    安道左右侍者十数人,皆才官宦者之流。

    行十余里,有朱幕供帐,女吏列于后,行宫供顿之所。

    夫人遂人供帐中,命安道与同处。

    所进饮膳华美。

    顷之,又下令,命去所从车骑,减去十七八。

    相次又行三数里,复下令去从者。

    及至建春门,左右才有二十骑人马,如王者之游。

    既人洛阳,欲至其家,安道先入。

    家人怪其车服之异。

    安道遂见其父母。

    二亲惊愕。

    久之,谓曰:“不见尔者盖月余矣,尔安适耶?”安道拜而对曰:“偶为一家迫以婚姻。

    ”言“新妇即至,故先上告。

    ”父母惊问来意,车骑已及门矣。

    遂有侍婢及阉奴数十辈,自外正门传绣绔席,罗列于庭,及以翠屏画帷,饰于堂门。

    左右施细绳床二,请舅姑对坐。

    遂自门外,设二锦步障,夫人衣礼服,垂佩而入。

    修妇礼毕,奉翠玉、金宝、罗纨,盖数十箱,为贺遗之礼,置于舅姑之前,及叔伯、诸姑家人,皆蒙其礼。

    因曰:“新妇请居东院。

    ”遂又有侍婢阉奴,持房帏供帐之饰,置于东院,修饰甚周。

    遂居之。

    父母相与忧惧,莫知所来。

    是时天后朝,法令严峻,惧祸及之,乃具以事上奏请罪。

    天后曰:“此必魅物也,卿不足忧。

    朕有善咒术者,释门之师九思、怀素二僧,可为卿去此妖也。

    ”因诏僧九思、怀素往。

    僧曰:“此不过妖魅狐狸之属,以术去之,易耳。

    当先命于新妇院中设馔、置坐位,请期翌日而至。

    ”贞归,具以二僧之语命之。

    新妇承命,具馔设位,辄无所惧。

    明日二僧至,既毕饮,端坐,请与新妇相见,将施其术。

    新妇旋至,亦致礼于二僧,二僧忽若物击之,俯伏称罪,目毗鼻口流血。

    又具以事上闻。

    天后因命二僧,对曰:“某所咒者,不过妖魅鬼物,此不知其所从来,想不能制。

    ”天后曰:“有正谏大夫明崇俨,以太乙术,制录天地诸神,此必可使也。

    ”遂召崇俨。

    祟俨谓贞曰:“君可以今夕于所居堂中,洁诚坐以候,新妇所居室上,见异物至,而观其胜则已,或不胜,则当更以别法制之。

    ”贞如其言。

    如甲夜,见有物如飞云,赤光若惊电,目崇俨之居飞跃而至,及新妇屋上,忽若为物所扑灭者,因而不见。

    使人候新妇,乃平安如故。

    乙夜,又见物如赤龙之状,拿攫喷毒,声如群鼓,乘黑云有光者,至新妇屋上。

    又若为物所扑,有呦然之声而灭。

    使人候新妇,又如故。

    又至子夜,见有物朱发锯牙,盘铁轮,乘飞雷轮错角呼奔而至。

    既及其屋,又如为物所杀,称罪而灭。

    既而又如故,贞怪惧,不知其所为计,又具以事告。

    祟俨曰:“前所为法,是太乙符法也,但可扫制狐魅耳。

    今既无效,请更索之。

    ”因致坛醮之篆,使征八极厚地,山川河渎,丘墟水木,主职鬼魅之属,其数无缺。

    崇俨异之。

    翌日,又征人世上天累部八极之神,具数无缺。

    崇俨曰:“神祗所为魅者,则某能制之,若然,则不可得而知也。

    请试自见而索之。

    ”因命于新妇院设馔,清祟俨。

    崇俨又忽若为物所击,奄然斥倒,称罪请命,目毗鼻口流血于地。

    贞又益惧,不知所为。

    其妻因谓贞曰:“此九思、怀素、明正谏所不能制也,为之奈何?闻安道初与偶之时,云是后土夫人。

    此,虽人间百术亦不能制之。

    今观其与安道夫妇之道,亦甚相得。

    试使安道致词,请去之,或可也。

    ”贞即命安道谢之曰:“某寒门,新妇灵贵之神,今幸与小子伉俪,不敢称敌。

    又天后法严,惧由是祸及。

    幸新妇且归,为舅姑之计。

    ”语未终,新妇涕泣而言曰:“某幸得配偶君子,奉事舅姑,为夫妇之道,所宜奉舅姑之命。

    今舅姑既有命,敢不敬从。

    ”因以即日命驾而去,遂具礼告辞于堂下,因请曰:“新妇,女子也,不敢独归,愿得与韦郎同去。

    ”贞悦而听之,遂与安道俱行。

    至建春门外,其前时车徒悉至,其所都城仆使兵卫悉如前。

    至城之明日,夫人被法服,居大殿中,现天子朝见之像。

    遂见奇容异人来朝,或有长丈余者,皆戴华冠长剑,被朱紫之服,云是四海之内岳渎河海之神。

    次有数千百人,云是诸山林树木之神。

    已而又报天下诸国之王悉至。

    时安道于夫人坐侧置一小床,令观之。

    因最后通一人,云大罗天女。

    安道视之,天后也。

    夫人乃笑谓安道曰:“此是子之地主,少避之。

    ”命安道人殿内小室中。

    既而天后拜于庭下,礼甚谨。

    夫人乃延上坐,天后数四辞,然后登大殿,再拜而坐。

    夫人谓天后曰:“某以有冥数,当与天后部内一人韦安道者为匹偶,今冥数已尽,自当离异。

    然不能与之无情。

    此人若无寿。

    某尝在其家,本愿与延寿三百岁,使官至三品。

    为其尊父母厌迫,不得久居人间,因不果与成其事。

    今天女幸至,为予之钱五百万,予官至五品。

    无使过之,恐不胜之,安道命薄耳。

    ”因而命安道出,使拜天后。

    夫人谓天后曰:“此天女之属部人也,当受之拜。

    ”天后进退,色若不足而受之,于是诺而去。

    夫人谓安道曰:“以郎尝善丹青,为郎更益此艺,可成千世之名耳。

    ”因居安道于一小殿,使垂帘设幕,召自古帝王及功臣之有名者于前,令安道图写。

    凡经月余,悉得其状,集成二十卷。

    于是安道请辞去。

    夫人命车驾于所都城西,设离帐祖席,与安道诀别。

    涕泣执手,情若不自胜。

    并遗以金玉珠瑶,盈载而去。

    安道既至东都,人建春门,闻金吾传令于洛阳城中,访韦安道已将月余。

    既至,谒,天后坐小殿见之,且述前梦,与安道所叙同。

    遂以安道为魏王府长史,赐钱五百万。

    取安道所画帝王功臣图视之,与秘府之旧者皆验,至今行于世。

    天策中,安道竟卒于官。

    周秦行记予贞元中举进士落第,归宛叶,至伊阙南道鸣皋山下,将宿大安民舍。

    会暮,失道不至。

    更十余里,行一道甚易。

    夜月始出。

    忽闻有异气,如NFDFC香。

    因趋进,行不知厌,远见火明,意庄家。

    更前驱,至一宅,门庭若富家。

    有黄衣阍人曰:“郎君何至?”予答曰:“僧孺姓牛,应进士落第。

    本往大安民舍,误道来此,直乞宿无他。

    ”中有小辔青衣出,责黄衣曰:“门外谓谁?”黄衣曰:“有客”。

    黄衣人告。

    少时,出曰:“请郎君入。

    ”予问:“谁氏宅?”黄衣曰:“但进,无须问。

    ”入十余门,至大殿,蔽以珠帘。

    有朱衣、黄农阍人数百,立阶左右,曰:“拜!”帘中语曰:“妾,汉文帝母薄太后。

    此是薄太后庙,郎君不审,何忽至此?”对曰:“臣家宛叶,将归失道,敢托命。

    ”太后遗西帘避席曰:“妾故汉室老母,君唐朝名士,不待君臣,幸希简敬。

    便上殿来见。

    ”太后着练衣,貌状玫瑰,不甚年高。

    劳予曰:“行役无苦乎?”召坐食。

    顷间,殿内有笑声。

    太后曰:“今夜风月甚佳,偶有二女伴相寻,况又遇佳宾,不可不成一会。

    ”呼左右:“屈二娘子出见秀才。

    ”良久,有女子二人从中至,从者数百。

    前立者一人,狭腰、长面、多发,下妆衣青衣,仅可二十余。

    太后曰:“高祖戚夫人。

    ”予下拜。

    夫人亦拜。

    更一人,柔肌稳身,貌舒态逸,光彩射远近,多服花绣单衣。

    薄太后曰;“此元帝王嫱。

    ”予拜如戚夫人。

    王嫱复拜。

    各就坐。

    坐定,太后使紫衣中贵人曰:“迎杨家、潘家来。

    ”顷之,空中见五色云下,闻笑语声浸近。

    太后曰:“杨、潘至矣。

    ”忽车骑马迹相杂。

    罗纳耀焕,旁视不给。

    有二女从云中下。

    予起立于侧。

    见前一人,纤腰修眸,容貌甚丽,衣绣衣,冠玉冠,年三十余。

    太后曰:“此是唐朝太真妃子。

    ”予即伏谒拜如臣礼。

    太真曰:“妾得罪先帝,皇朝不置妾在后妃数中,设此礼岂不虚乎?不敢受。

    ”却答拜。

    更一人,厚肌敏视,小质,洁白,齿极卑,被宽博衣。

    太后曰:“齐潘淑妃。

    ”予拜之如妃礼。

    既而,太后命进镶。

    少时,攫至。

    劳洁万端,皆不得名字。

    但欲充腹,不能足食,已更具酒。

    其器用尽如王者。

    太后语太真曰:“何久不来相看?”太真谨容,对曰:“三郎(玄宗也)数幸华清官,扈从不得至。

    ”太后又谓潘妃曰:“子亦不来,何也?”潘妃匿笑不禁,不成对。

    太真视潘妃而对曰:“潘妃向玉奴(太真名)说,懊恨东昏候疏狂,终日出猎。

    故不得时谒耳。

    ”太后问予:“今天子为谁?”予对曰:“令皇帝,先帝长子。

    ”太真笑曰:“沈婆儿作天子也。

    太奇。

    ”太后曰;“何如主?”予对曰:“小臣不足以知君德。

    ”太后曰:“然无嫌,但言之。

    ”予曰:“民间传圣武。

    ”太后首肯三四。

    太后曰:“进酒加乐。

    ”乐妓皆少小女子。

    酒环行数周,乐亦随辍。

    太后请戚夫人鼓琴。

    夫人约指以玉环,光照于座。

    引琴而鼓,声甚怨。

    太后曰:“牛秀才邂逅到此,诸娘子又调相访,今无以尽平生之欢。

    牛秀才固才士,益各赋诗言志,不亦善乎。

    ”遂各授与笺笔,逡巡诗成。

    薄后诗曰:月辑范它得奉君,至今犹愧管夫人。

    汉家旧是笙歌处,烟草几经秋复春。

    王嫱诗曰:雪里穹庐不见春,汉衣虽旧泪垂新。

    如今最恨毛延寿,爱把丹青错画人。

    戚夫人曰:自别汉宫休楚舞,不能妆粉恨君王。

    无金岂得迎商叟,吕氏何曾畏木强。

    太真诗曰:金钗堕地别君王。

    红泪流珠满御床。

    云雨马嵬分散后,骊宫不复舞霓裳。

    潘妃诗曰:秋月春风几度归,江山犹是旧宫非。

    东昏旧作莲花地,空想曾披金缕衣。

    再三邀予作,予不得辞,遂应命作诗曰:香风引到大罗天,月地云阶拜洞仙。

    共道人间惆怅事,不知今夕是何年?别有善笛女子,短发丽衣,貌甚美而目多媚,与潘妃偕来。

    太后以接坐居之,时令吹笛,往往亦及酒。

    太后顾而问曰:“识此否?石家绿珠也。

    潘妃养作妹,故潘妃与俱来。

    ”太后因曰:“绿珠岂能无诗乎?”绿珠乃谢而作诗曰:此日人非昔日人,笛声空怨赵王伦。

    红残翠碎花楼下,金谷千年更不春。

    诗毕,洒既至,太后笑曰:“牛秀才远来,今夕谁人为伴?”戚夫人先起辞曰:“如意成长,固不可,且不宜如此。

    ”潘妃辞曰:“东昏以玉儿身死国除,玉儿不拟负他。

    ”绿珠辞曰:“石卫尉性严急,今有死,不可及乱。

    ”太后曰:“太真今朝先帝贵妃,不可言其他。

    ”太后谓王嫱曰:“昭君始嫁呼韩单于,复为株索单于妇,固自困。

    且苦寒地,胡鬼能何为?昭君幸勿辞。

    ”昭君不对,低眉羞眼。

    俄各归休。

    予为左右送入昭君院。

    会将旦,侍人告起。

    昭君垂泣持别。

    忍闻外有太后命,予遂出见太后。

    太后曰:“此非郎君久留地,宜亟还。

    便别矣,幸无忘向来欢。

    ”更索酒,酒再行。

    而戚夫人、潘妃、绿珠皆泣下。

    竟辞去。

    太后使朱衣送往太安。

    抵西道,旋失使人所在。

    时始明矣。

    予就大安里,问其里人。

    里人云:“此十余里,有薄后庙。

    ”予却回望,庙荒毁不可入,非向者所见矣。

    予衣上香经十余日不歇,竟不知其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