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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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收场。

     “他就是一个工具,”钟坎渊自然听懂了,他轻描淡写道,“等到所有事情办妥,给他一笔钱,让他滚蛋。

    放心,他的价码,肯定比熊亮的要价便宜得多,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十二章关于“过度解读”这件小事 这一天,元学谦一直留在奕盛,签署各种合同、与谜贝沟通,待到都忙完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奕盛的工作人员也走的七七八八,纵使有万般不愿,元学谦也不得不敲开了钟坎渊办公室的门于公,他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出于礼数他离开公司前得和钟坎渊打个招呼;于私,他还得去还那件外套。

     元学谦进了屋,也不敢坐下,只是站在离办公桌一米多远的地方,把今天的所有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

     钟坎渊听完他汇报,抬起头:“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的,却比他盛怒之时更有压迫感。

     元学谦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钟坎渊领口的纽扣,恍惚间觉得自己喉咙发紧,空旷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钟坎渊两个人,他离他那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

     夜色,仿佛给钟坎渊披上了一层天然的保护层,那个男人,又恢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定神闲,让人琢磨不透,又那么引人入胜。

     元学谦怔怔地答道:“不好……” 少年一双杏眼低垂着,透着一股小鹿般的无辜脆弱,还有迷惘。

     “哦?”钟坎渊哼了一声,“哪里不好?” 元学谦低下头去,充分放低了姿态:“请钟总指教。

    ” 尽管只见了几面,但他已察觉到,男人不喜欢过于桀骜的人,因此,总是在不经意间放低姿态来讨好他。

     然而这次,谦逊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红利,钟坎渊挑目看他,刻薄地说道:“你不就算计着想要那五万美元?当初为了让冉遥投你,算计我头上;被冉遥拒绝,又跑过来跪在地上求我。

    现在钱给你打过去了,你得偿心愿,还有什么好在我这儿伏低做小的?在你的剧本里,现在该剧终了吧?” “钟总,我……” 元学谦一下子被这一闷棍打蒙了,这个男人,总是无比残忍地揭开真相最血淋淋的一面,非要把人心里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东西摊到桌面上讲。

     如果说一开始他确实是别有用心,可到了今天、到了现在,他自觉已经不再算计了。

     可钟坎渊的语气那么笃定,好似他比元学谦还要了解他自己,竟让他不敢质疑。

     “我……”元学谦懵得好几秒说不出话来,而后才怔怔地开口,吐出一句,“……请您责罚。

    ” “呵,”他的犹豫被男人解读成了别的意思,钟坎渊冷声道,“你以什么身份来求罚?你出去问问,我钟坎渊从来不罚自己的生意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