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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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而已。

    但是他每次都能这么精准无误地给梁曼喂牌,现在单湛严重怀疑姓乔的其实一直在出老千。

     别问他怎么确认的。

    这小白脸一晚上没赢过一把,但是他旁边的梁曼已经被他连着送牌了不下十回。

    说他没有动手脚谁会信! 到了最后这一局,场面已经非常焦灼了。

     等到梁曼终于皱着眉头嘟囔:“唉,可算听牌了。

    ”单湛便开始多留了个心眼。

     许卓慎重其事地碰碰单湛:“你看我这算听牌吗?” 单湛简单瞄了一眼不耐烦道:“听什么听,你这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 单湛等乔子晋摸牌的时候,故意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将他最边上的牌挤掉。

    见对方看向自己,他还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歉意:“抱歉抱歉。

    ”姓乔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虚伪地冲他笑笑,弯下腰去桌子底下捡。

     趁他低头的功夫,单湛飞快地瞄了一眼他的牌型。

     果不其然! 单湛大叫一声,唰得站起身指着他的牌喊:“我就知道你这小人有问题!” 乔子晋也跟着起身,疑惑地满脸不解:“单公子何出此言啊?” 见梁曼一副惊诧的模样,单湛得意地将乔子晋面前的牌一一推倒指给众人:“你们看,他这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又是东南西北,又有万又有条和筒,甚至一个对都没有,连许卓组的牌型都比他有条理!这小子根本就是在胡打乱打,完全只为了给梁曼喂牌!” 许卓皱着眉头:“我组的牌型没有条理么?” 梁曼仔细点了点乔子晋的牌,发现确实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她也不由诧异地望向对方:“乔哥,你这是…?” 乔子晋叹口气,镇定自若道:“这怎么能叫毫无章法呢。

    ” 他慢吞吞地掏出了从地上捡起的一张中,和右手刚摸到的一张九筒。

    再将面前几张牌按顺序排列之后,乔子晋道:“东西南北中,一四七万,三六九筒,二五八条。

    天下大乱十三不靠。

    我只是想打个不一样的高难度牌型而已,这怎么能说是毫无章法呢?” 说着,他忽略掉许卓在一旁询问十三不靠又是啥的声音,转头看向单湛黯然失落道:“在下实在想不明白,单公子为何总是这样针对我呢?你与许公子皆是习武之人,而在下不过是个普通书生,要是我真使了什么卑劣手段的话,两位应当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吧。

    ” “…当然。

    单公子要还是不信,大可给我现场搜身。

    若是能查出什么问题来,那在下自然也心服口服。

    不然,单公子确确实实是冤枉在下了。

    ” 梁曼不满道:“大哥你怎么又无端地怀疑人啊。

    人家这个牌确实是没什么毛病,你要么就拿出证据来,不然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乔子晋马上诚恳地打断她:“小曼没事的!我知道,单公子一直对我心有芥蒂,他这样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没关系,这些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对我来说,大家都是朋友,一点小摩擦根本无足挂齿。

    好了,这件事我们就这么揭过吧!大家快坐下,咱们继续。

    ” 梁曼听完他真挚诚恳的一番话,心里更觉得是单湛不对了。

    她瞥着单湛嘟嘟囔囔地小声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你干嘛老欺负乔哥呢…” 单湛的脸已是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死丫头!眼珠子长挺大,光会瞪不会看…你看不出来谁是好谁是坏吗!我告诉你,你这根本就是认贼作父!” 许卓赶紧拉住他:“你先等会发火。

    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十三不靠?” 梁曼气鼓鼓道:“谁是死丫头,谁认贼作父!我说句公道话都不行吗?来来来,你倒是来告诉我你这人是好还是坏?一开始乔哥刚来,你就先起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去揍人家!人家和你道歉了还不依不饶,一次两次的总是针对他刁难他!” 乔子晋赶忙来劝:“好啦小曼,快别说了。

    再说下去单公子更不高兴了。

    ”梁曼撇撇嘴:“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每次都是他先起的头欺负你!” 乔子晋又拽住她袖子装模作样地制止:“行了小曼…” 单湛哆嗦着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他脸涨得和猪肝一个色,手指着梁曼老半天愣是说不出什么话:“你…!” 梁曼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单湛终于是受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恨声指着她:“…梁曼!你行!”说完狠狠地一摔袖子,转身就走。

     乔子晋适时地起身作势要追,梁曼气呼呼拉住他:“别追他,让他走!”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停住了脚,嘴上却仍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小曼,他是你的义兄,你不可为了我和他置气啊。

    ” 梁曼怒气冲冲道:“我没有这么小心眼的义兄!” 单湛哪里知道,现代人的作弊手法眼花缭乱,根本不是他一个古代人能想象得出的。

    乔子晋根本不需要使什么换牌什么机关的手段来作弊,他只不过在牌背面的竹纹上稍稍下了点功夫,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场上所有牌型。

     单湛甩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

    他刚一回头,就见拉住梁曼的乔子晋远远地冲他微笑。

     ——这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