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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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地,他那大橱柜里零零碎碎的玩意儿,都被当作新鲜事物取了出来。

    上面仿佛还残存着那些漂亮多情的,女士们的体温与气息。

     刚开始只是出于好玩,他在拉了窗帘的卧室里,只开着床边的小光。

    他将那口红抹在了唇上。

    以前年幼时曾抱着好看的下人,躲在家中的偏僻院落,亲到满嘴的淡粉脂膏。

    他也不知,顶着润红的嘴角上桌吃饭。

    后被母亲罚去跪了祠堂。

    如今无人再可管他,又无法偷香窃玉,便在自己唇上抹上一笔,聊以自慰。

     周君是极清贵的长相,细眉长眼是遗传母亲的轮廓。

    只有那双瞳色与常人不一般。

    蓝是占大部分的,烟灰色混着不很纯粹的蓝。

    女人家的颜色落在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怪异。

    周君摸着自己的脸,觉得实在可人。

     试过口红,涂了甲油。

    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脚背,细瘦的趾头层层刷了淡粉。

    丝袜与蕾丝扣,搔得他腿根微痒。

     周君心跳得有些快,他穿着月牙白的睡袍,提着衣袍的下摆,在镜前旋身打量。

    半黄半红的光贴着的他身体的轮廓,丝袜覆着膝盖,笔直的腿同蒙了一层雾般,有些看不分明。

     玩够了的周君,这才拿着帕子抹去了唇边的口红。

    却拭得不算干净,残红晕在嘴角。

    他将帕子一放,便打算将那弄得他很痒的固定丝袜的蕾丝圈取下。

     他背对着卧室门,坐在那棕色的软皮椅子上,脚任意地找了个支点,正准备脱。

     这时候房门被两位军爷直接撞开了,光从大敞的门外射了进来,周君抬手挡光,余光中有位高大的人踱步进来,脚步声笃定又放肆。

     来人姿态款款风流,手套里握着一把长鞭,食指随意地顶了顶帽沿,眼神打量着这房间,这人。

    待周君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还是那令他心慌的一对眼,正是冤家雍少将。

     周君不动声色地收起腿,将袍子朝下拉,腿微微瑟缩着,像是想藏起来。

    他回过头,背对着来人:“军爷这么擅闯我家,怕是不符合规矩。

    ” 他的手随意在桌上散乱的东西里摸了圈,推倒了金属铁玫瑰的口红罐,越过那方皱巴的帕子,他胡乱地伸着指头,直到碰到一个铁盒。

    像是想安心般,他拽着铁盒仓促地拿到面前时,袖子扫落了甲油。

    未盖的瓶身晃了晃,倾了下来。

    涂是淡粉,混作浅红。

     液体沿着桌面拉出粘稠的丝,不急不缓地滚在边缘,掉在地上时还溅了几滴,落到了那颤抖的足踝套的丝袜上,打出个浅浅的水花。

     他从铁盒里抽出一支烟,手指微颤,夹着往嘴里递。

    周君一直是垂着眼的,直到那高大的军爷,漫步到他身前。

    身后有人开了灯,屋里一下便亮堂起来。

    周君下意识闭了闭,再缓慢睁开。

    他再一次看清了面前这人,于是他睁着那双灰蓝的眼珠子,含着烟嘴,扯出一抹僵硬讨好的笑。

     那人作了个手势,身后的两位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雍晋抱着手在他屋里看了圈,非常自然地他落座在了屋里唯一的床上。

    红木雕花的床面板,铺了许多层棉芯,一坐便陷了下去,很有些软。

    床头柜有个鸡心翡翠的鼻烟壶,镶着一圈银边。

     周君是很有些享受的人,里头的用料昂贵。

    雍晋拿起那鼻烟壶浅浅吸了一口。

    似闲聊一般,男人的声音低且沉:“那晚雪莉房间里的男人,是你吧。

    ” 周君以火柴燃了烟,故作从容般,他抱手吸了几口,思索着如今该如何脱身。

    很快,他就感受到有道视线,徘徊在他腿脚边。

    周君夹着烟,换了个姿势。

    分开的袍边从腿根滑落,露出里头的丝袜。

     半藏起来的东西如今光明磊落地亮了出来,周君是个不太要脸面的人,能屈能伸极了。

    这也是他为何能数次闯了祸,又平安无事的原因。

     他脸上堆起了笑,他想了想先前见过的那些戏子,脸上透出几分谄媚:“虽然是,但雍爷你不必担心,我……不喜欢女的,真的。

    ” 雍晋坐在床头,眼神落在他丝袜上,又缓缓上移到周君那张脸。

    皮肤是极白的,口红也未擦净。

    是男人的骨架,但很匀称。

    睡袍穿得很不齐整,胸膛腿根,还有那腰胯上吊带袜的蕾丝,都露出一个小角。

    有些淫荡的男人,还不自知。

     周君不太自在,被这样视线盯着。

    他将烟熄了,如挽救般,他收回腿拉紧了袍子。

    布料在他腿上崩紧了,拢在膝弯处,挤出一堆拥挤的褶皱。

    然后雍晋就把枪掏了出来,像是闹着玩般枪口对准了他。

     下意识地,周君扶着椅子,站起身要跑。

    这时候本能恐惧占据上风,不管不顾地,他奔到了门前,手刚碰上那冰凉的门把。

    下一瞬,身后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抢先覆在锁上。

    咔哒地反锁了。

    周君只来得及碰到手套,那布料有些粗。

     周君将手抽了回来,却被人从身后压住了。

    他贴在门上,有些无奈地用手扶门,支住自己的身体。

    周君艰难地喘着气,额汗湿透的脸的边缘,水亮的光。

     那枪贴着他的脸,冰冷的枪嘴从他颤抖的每一寸肌肤,缓慢地滑过。

    危机感让周君的脑子都紧得有些发疼。

    直到枪钻入他的白袍,覆上他的腿根,像是撩开新娘的红盖头般,缓慢地撩起他的长袍。

    那完整的,绕着腰围了一圈的黑蕾丝吊袜带,彻底露了出来。

     第3章 屋里稠稠的,空气都像压缩在那小小的门旁一角。

    咕咚咕咚的,是周君的吞咽声。

    极度的惊吓里,他白净的脸颊像是蒸熟的白面,水珠从里滲了出来,一颗接一颗。

    枪是极冷的,落在高温的皮肤上,熨得温热。

     恍惚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隔着胸腔撞在门板上,像是要成了烂泥一般,他快喘不上气了。

    涩着嗓子,他颠三倒四地求饶。

    枪口从他袍子里往上提,手套厮磨着他的腰,忽地在他小腹上用力,把他往后托了托。

     于是他屁股翘了起来,极为难看地。

    他的腰带被扯落了,彻底地敞开那对乳,那略有肌肉的腹。

    然而这点肉量在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