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枣林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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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手里握着根青铜管,正往空中撒虫茧。

    "陈五!你护得住沙州一时,护得住一世吗?"他扯下假胡子,露出张刀疤脸——是沙暴前夜漏网的玄甲卫! "是你!"陈五挥刀砍去。

    刀光和青铜管相撞,火星四溅。

    玄甲卫反手一推,青铜管里射出股绿烟,陈五的鱼符突然一凉,蛇纹的红光暗了下去。

     "这是'锁脉香'!"阿月喊,"能压制地脉令的力量!" 陈五感觉浑身发软,像被抽了筋骨。

    玄甲卫趁机扑过来,掐住他的脖子:"乙大人说了,要你看着沙州变成荒滩,再剜出你的心祭旗!" "放...开他!"阿月抄起块砖砸过去。

    玄甲卫躲得慢了些,额头顿时见血。

    他松开手,反手给了阿月一耳光,银镯子"当啷"掉在地上。

     陈五的脑子"嗡"地一响。

    他望着地上的银镯子——那是阿月的陪嫁,是他们在月牙泉边许的愿。

    鱼符突然发烫,蛇纹的红光冲破绿烟,像团烧红的铁。

     "以心为锁,以血为契!"他吼道。

     红光裹住玄甲卫,他的身体像被抽了气的皮袋,瘫软在地。

    陈五捡起银镯子,给阿月戴上,镯子上的血珠混着她的泪,在阳光下闪着暖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去烧虫茧!"陈五大喊,"铁柱带士兵守东头,康队长带百姓守西头,老周头带人挖隔离沟!" 沙州的百姓疯了一样往枣林跑。

    有人提着煤油桶泼虫,有人举着柴刀砍虫茧,豆豆举着小铁锹拍虫,招娣把自己的红布腰带解下来,系在枣树上当记号。

    陈五和阿月踩着虫壳跑,鱼符的红光所过之处,黑虫纷纷蜷成一团,不再啃叶。

     天快黑时,最后一只虫茧被烧成了灰。

    老周头蹲在枣树下哭:"虫没了...枣林保住了..." 陈五望着满手的虫血,又望着阿月脸上的肿包,突然笑了:"乙浑以为虫能啃了咱们的甜,可他不知道,咱们沙州人的甜,是长在骨头里的。

    " 玄甲卫被押到城门口。

    他望着围观的百姓,突然笑了:"你们以为赢了?乙大人的大军已经过了白道川,三日后到沙州!" 陈五的瞳孔骤缩。

    他想起文成帝的密信:"乙浑私养死士十万,欲谋逆。

    "原来不是传言,是倒计时。

     "走!"他拽着阿月往县衙跑,"找徐县丞调兵符,去平城搬救兵!" 县衙的地窖里,徐县丞颤抖着捧出兵符:"陈郎,沙州只有五百守军,根本挡不住乙浑的十万大军..." "不用挡。

    "陈五摸出乙浑的密信,"咱们带着证据去平城,让文成帝下旨!" 阿月从包袱里掏出个小布包,是沙州的枣子:"路上吃,甜的。

    " 队伍连夜出发。

    陈五骑在马上,阿月缩在他怀里,银镯子在月光下闪。

    他望着身后的沙州,枣林在夜色里像团绿云,风里飘着淡淡的枣花香——那是劫后余生的甜,是压不垮的甜。

     "等回来,"陈五说,"咱们在枣林里办谢神宴,让老周头蒸枣馍,康队长吹唢呐,豆豆和招娣唱《枣儿甜》——" "还有慧明大师!"阿月补充,"他说要给枣林写对联。

    " "对,还有慧明大师。

    "陈五笑了,"然后咱们在枣林里种片石榴树,等石榴红了,分给漠南的百姓,让他们知道,沙埋不住甜,刀砍不断甜,连十万大军都吓不退的甜。

    " 夜风卷着枣香吹过来,远处传来驼铃的轻响。

    陈五望着前方的路,鱼符在腕间发烫,像在说:走,去把甜的种子,撒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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